“與生俱來?!你、你該不會是天煞孤星吧?!”莎亞一頓愕然驚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慌張地辯解道:“小、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莎亞遭到嫌棄的瞪視之後,便被無情遺棄,沒人再搭理她。
“在十三歲之前,在下對此一無所知,直到遇見了一位神秘老人,他用令人生寒的陰森口吻斷言,在下體內封印著一股巨大能量,還未等在下反應過來,他就給在下強行運功,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便如他所斷言一般,在下感知到體內無窮盡的力量。”
言夏頓了頓,繼續道:“在隨後的幾天裡,他將一門獨特的氣功之法傳授給在下,用以控制體內的元氣,在下也一直遵照他的秘法,修煉到如今,”說到這,言夏又頓了頓,慚愧道:“直到那天老先生提及暗荼的黑暗功法之前,在下都對自身的功法一無所知。”
當言夏得知慕容清柔體內的寒氣是黑暗功法之時,言夏也於驚愕當中瞭解自身功法的屬性,一種同源的親切感讓他找到了依附,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得到解答,卻也令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他竟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修煉了多年的黑暗功法……
空氣變得愈加沉悶,驚詫透過瞳孔迸發而出,席間靜默一片。
良久,土地公沉厚的嗓音再起:“那位神秘人是誰?”
“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老人,背佝僂得異常嚴重,黑衣黑鬥笠,看不清容顏,在下總感覺……”顧慮到同席的姑娘們,言夏打住了自身的臆測,轉而道:“自將獨門氣法傳授予在下之後,他就消失了。”
言夏總感覺那個神秘老人,是個不存在於這世間的亡魂……
土地公的眉頭擰得更緊,目光更懾人,瞅著他那嚴肅兇惡的模樣,大夥兒大氣都不敢喘。
只在短短的數月之間,從行竊黑珍珠開始,老頭子十年如一日的平靜生活就已經出現了裂痕,那枚禁忌之珠似乎還有更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頭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股強悍冰冷的氣場也隨同沉重的嘆息消散了。
土地公的神情不再嚇人,莎亞迫不及待問出心中的疑惑,“老頭子,在下剛為什麼會走火入魔?你一開始說他排斥寒氣,但後來為什麼又要叫小柔給他吸?”
給他吸?這帶著濃鬱濃鬱歧義的措辭是什麼鬼?
不過眾人早已對莎亞的混賬話免疫,聞言也只是不約而同地冷瞥了她一眼。
此刻的土地公有種福禍難辨的沉重感,他看了看言夏,又看了看閨女,心情極度複雜,他們竟在錯誤的巧合下形成了共生關系!
土地公複雜的眼神被莎亞揪住,並錯誤解讀,怪叫聲頓起:“老頭,你該不會是想棒打鴛鴦吧?”
本來眾人都沒朝這層面想,但經莎亞這麼一吼,再次注視那張老臉時,那濃烈的棒打之味撲面而來,兩只鴛鴦心底“咯噔”一跳,心緒不寧地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面對眾人的質疑,土地公淡漠如常,平靜道:“莎亞,過來一下。”
“什麼噢?神經兮兮的。”莎亞傻乎乎地嘟囔了聲,便屁顛屁顛繞到土地公跟前。
“啊——!”殺豬聲驟起。
“耳……耳朵,痛痛痛……”
土地公面色平靜地揪著莎亞的耳朵,淡聲道:“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
“啊——!變態老頭!放、放手啦!”
土地公嘴角微微一揚,將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