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亞混在其中,同樣憤怒地大喊,那個驚惶顫抖的裁判爬上臺來,膽顫心驚地敲響銅鑼,裝出一副莊嚴的模樣,說話卻結巴不已,“那、那個使用暗器的家夥已、已經被踢下臺了。”
循著他顫抖的手指向,眾人瞧見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瘦如骷髏的男人,他手裡捏著一把細小的尖刀,冰寒的刀尖滲著鮮血。
慕容風坐在高坐上,從容淡定,極有威嚴地朗聲怒道:“竟有人使出此等齷蹉的手段,本王定當深究到底,來人啊,將那個人抓起來!”
見著那小混混被抓,慕容風又轉身望向單膝跪在擂臺上的言夏,假仁慈道:“這位勇士,既然你已受傷,為了公平起見,本次擂臺賽就暫且擱置,待你傷好之日,再與其餘的幾位勇士一決高下,你看如何?”
聽著渾厚且極有威嚴的虛情假意之言,眾人只覺這位王爺深明大義又公正不阿,紛紛點頭,並嚷著要讓死神趕緊回家歇著。
就連莎亞也覺這是件頂好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何慕容風會突然轉性子。
“公主,他是在拖延時間,這場擂臺賽一旦擱置,就不會有再開賽的可能,一開始他求穩,穩中不能求勝,他該要劍走偏鋒了,恐怕我們才轉個身,慕容姑娘就會被他連夜送往曲國。”寧空神色複雜地望著言夏背面的側影,他那雙赤紅的冷眸緊盯著慕容風,活似要將對方生吞。
“王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擂臺就該有擂臺的規則,擇日再戰,恐怕變數會更多。”
言夏平靜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來,此刻他連說話都倍感吃力,他察覺到自己可能是中了一種陰狠的毒,那毒素能擾亂了他的元氣,阻礙他的發功,讓他的每一次運功心髒都要承受巨大的負荷,並伴隨劇痛,他的戰鬥力在瞬間刷到最低值。
慕容風聞言,也不堅持,憨厚笑笑,“既然這位勇士不肯放棄,那比賽繼續。”
這場可預見的勝利對慕容風而言風險更小,他倒是不介意讓這個毫無戰鬥力的人繼續堅守。
銅鑼聲又再次敲響,比賽繼續。
聽到聲響,剩餘的七個小嘍囉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沖單膝跪地的男子兇狠襲去。
言夏急速地在擂臺上滾了一圈,躲過了一記群踢,但仍是硬生生吃了一記嘍囉的飛腳,那股沖力讓他重心不穩,砸向擂臺厚重的原木上,狠狠一撞又被彈離開來。
那記飛踢傷了他的眼球,有不斷的血湧出,血跡斑斑的冰冷模樣令人驚惶,死神的兇光更冰寒。
觀眾席上又發出連串慌亂的低呼聲,有人不忍看他受傷,大吼道:“勇士!退賽吧,等好些了再來打,你現在是打不過的!”
這一吼,觀眾席上就炸開了鍋,紛紛高喊讓言夏別打了。
一腔怒火徒然而生,土地公的拳頭握得死緊,直瞪著那春風得意的老賊,為求達到目的,他竟使用陰損之招!
“嚯”地一聲,土地公挺拔而起,帶著憤怒的拳頭朝那個老賊走去,此刻,土地公只想將他狠狠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