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竟像遊行示威那樣,手握拳,手臂上下晃動,並高喊口號……
在場面即將失控的當兒,慕容風又從容走上臺,嘴角掛著冷漠的笑,他從來都是一副陰狠淡定的神態,只見他極有威嚴地敲了敲銅鑼,混亂的叫囂聲戛然而止。
“今日是小女的比武招親,承蒙各位勇士的厚愛,也多謝各位朋友的到場助威,本王感激不盡,不過,此次招親從開初就有明確的規定,拿到資格表的勇士需到慕容府做登記,為了慎防有人乘虛而入,破壞規矩,本王早已命下人在資格表上做了編號,並讓畫師描繪出各位勇士的肖像,編號與肖像相符的,才具備參賽資格。”
說到這,慕容風頓了頓,清冷地瞥了眼一號,從身旁的家丁手中拿過一張肖像圖,冷冷一甩,似笑非笑道:“各位可以仔細瞧瞧,這位勇士跟畫像裡的人,可是相差了一個年輪。”
慕容風甩出的畫像,寧空一眼便認出了是那叔的臉,旁邊有一個233的記號。
這時,寧空才恍然大悟,記起了當日那叔的重要提點,他是有說過要到慕容府做登記的,可當時她的心思只在資格表上,完全不曾想到,做登記原是個狡詐的手段。
從其不意派資格表的那刻起,他們就輸了,慕容風的狡詐讓他們全軍覆滅,在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那老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他們踢出局。
三個男人的臉瞬間黑如焦炭,土地公的惡魔怒態又有複蘇的苗頭。
齊逸的不祥預感應驗了。
直至此刻,少帝才恍然醒悟,慕容風並非是自命天高,他也沒有低估一號的實力,而是一號對他早已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皇上霍地站起身,握拳的雙手青筋盡顯,直想沖上臺擰斷慕容風的賊頭,他當真跨步前去,可身體還未跟上腳步,就被冷冷喝斥住。
“坐下。”土地公滲著寒氣的嗓音叫人膽怯。
少帝一怔,還是乖乖坐下了,吵鬧只會對他們更不利。
乞丐堆裡傳來出異樣的恐怖氣氛,晴朗和鳴的天氣下,旁觀者紛紛對他們所處的那塊地方産生集體的幻覺,那裡正狂風驟雨閃電雷鳴,好不恐怖!
慕容風陰鷙的雙眼緊盯著乞丐堆中的老者,那陰狠的神態更濃烈,眼裡透著無盡的仇恨,似乎土地公曾無情地屠殺了他的族人一般。
土地公的眼微睜出一條細縫,對上慕容風怒狠的視線,他猜想得不錯,那老賊一眼就認出他來,不過此刻,土地公也無需避忌,他冷怒的眸光緊盯著慕容風。
即便是狠辣無情的慕容風,也不免受土地公的眸光所傷,他不禁愕然一顫,並本能地將目光挪開,隨後才憑著極強的鎮定力重新對上那道讓人生寒的冷光。
兩個老男人莫名其妙對視上,還散發出黑暗且陰冷的恐怖之感,旁觀者驚恐之餘又無比好奇,兩人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才會露出如此兇狠的怒光?
慕容風率先從深仇的怒瞪中抽身,不知是敵不過土地公的氣場,還是急著穩住他的大局勢,滲人的冷笑勝利姿態甚濃,“想必本王已解釋得足夠清楚了,各位也應該沒任何異議,那就請這位勇士離開吧,有勞你長途跋涉而來,這點小心意就當作是辛苦酬勞。”
慕容風向一號遞出一錠金子,那陰冷帶笑的神態帶著濃烈的挑釁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