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夏被問懵了,隨即一個恍然大悟,冷肅的臉莫名紅了,急忙道:“不!在下絕無非分之想。”
“既然這樣,你怕什麼?”
言夏:嗯?在下怕麼?不是小姐您怕?
言夏輕咳了聲,突如其來的邀約令他有些亂,他頓了頓,決定將其無視,轉而語重心長繼續道:“小姐,快關門吧,雨勢漸長,再站在這,可就要受涼了。”
話罷,言夏便伸出手臂,他要親自將門關上。
言夏是鐵打的漢子,自有他的堅持,此等有失體統的事,他堅決抗拒。
搭在門框上纖細的手試圖與他抗衡一番,可那力道還不足以讓他動一下眉頭,他將門輕輕一勾,門就合上了,但就在閉合的瞬間,一張纖纖玉掌兀然出現在門縫中,眼看就要被厚重的門夾上了。
言夏即刻停下關門的動作,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去抓那瑩潤的手掌,他只是單純地想將小姐的手推回去,卻不料,在觸碰到小巧的手掌時,他整個人都涼透了呃……不是那個涼透,言夏還沒死的,咳)。
那觸感,言夏恍若是在觸碰堅冰。
似乎沒料到他會“出手”,那張小巧的手掌猛地抽回,言夏在急亂的同時不忘緊抓時機,“嘭”的一聲,利落將門關上。
繼而請罪道:“小姐恕罪,在下方才無禮了。”
突然,門又開了。
“你在屋外又鎖不上門,關多少次我都能開。”慕容清柔沒好氣道,“別囉嗦,快進……”
“轟隆——!”
“啊——!”
幾乎是在響雷的剎那,一聲驚慌悽厲的尖叫聲貫穿耳膜,一個晃眼,跟前的小姐已不知所蹤。
言夏軀體一僵,那落荒而逃的身影似乎對雷暴有難以自控的恐懼。
望著空洞洞的門,言夏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心生莫名的慌亂,此刻他已忘了紳士的堅持,焦急緊張地直沖進屋。
可剛踏入木屋,一股透心的冰寒讓言夏不禁腳步微頓,這屋內的寒氣也太重了點吧?
言夏冷眉深皺,心似乎被擰了一下,雙拳不禁用力緊握,慌急地四處張望,迫切要去找突然不見蹤影的小姐。
穿過小偏廳,一簾水晶簾子出現在前方,方才,他聽到珠子急亂的碰撞聲。
“小姐?”他輕喊了聲,屋裡昏暗無聲。
天邊的雷暴不時發出厚重的低鳴,雨勢隨著轟鳴聲逐漸瓢潑,嘩啦啦的敲打著木屋,昏暗讓木屋更顯幾分陰冷。
言夏心一緊,已顧不得君子之禮,穿過珠簾硬闖進貴小姐的寢屋,卻見不到人。
“小姐?”他又憂心忡忡地急喊了聲,依舊沒回應。
忽然,他看到右前方的角落處,一個到他肩高的衣櫃,門微敞。
霎時間,胸腔湧動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慌悶感,言夏不自禁地嚥了咽幹澀的喉嚨,心髒莫名一痛。
雙拳握得更緊,修長的腿跨步邁出,他不曾想過,自己也有腳步紊亂的時刻。
當言夏站在及肩的衣櫃前,心髒的痛感又強烈了些,他抬起手,輕輕撥開了微敞的櫃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