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齊逸溫柔地輕吻著姑娘的脖間,低喃聲既寵溺又自責,若不是他想要試探土地公,姑娘就不會脫口道出無心快語。
正當齊逸兩口子在耳鬢廝磨,各自執意攬罪上身之時,皇上正在禦書房內暴躁地踱步,嘴裡也念念有詞,一個勁地躁狂怨怒著太上皇不肯見他。
自從太上皇裝病奪走了皇上手中的玉佩之後,他的每一次求見都遭太上皇無情地拒絕,這不,此刻暴躁得瘋狂踱步的他,也正是因為剛吃過閉門羹,才變得如此躁怒。
滿腔的怒火與瘋狂的好奇心將皇上逼得幾近發狂,他急需排遣胸腔中的怒火,可無論他如何踱步,仍是無法將那滿腔的怨怒逼退,他暴喝了聲:“傳齊逸!”
皇上也知道,傳齊逸無濟於事,可或許是想找個人來出出氣吧,便一道皇命急傳齊逸。
皇上一聲令下,齊逸不得不將哭成淚人般的姑娘送回家中,帶著冷厲的怒火朝皇宮而去。
兩個同樣怒火沖天的男人相碰,一個照臉便燃起了熊熊熱焰。
當齊逸得知皇上傳召他入宮並無實事時,那股冷怒的氣焰就更瘋狂了,他丟下楚楚可憐的姑娘急速而來,皇上卻只跟他怒吼了一句毫無意義的宣洩,“父皇不肯見朕!”
嗯?這有我事麼?
自齊逸踏入禦書房的那刻,皇上便察覺到他與以往迥然不同,不滿地冷怒道:“你又怎麼了?”
……好似霸道總裁在霸道地關心小女友?)
齊逸沉冷的臉不禁又黑了一圈,冷聲道:“沒怎麼。”
……
兩個散發冰冷氣息的男子就這麼各自隱怒而站,場面微妙而尷尬。
隱怒而站的兩個男人因逐漸冷靜而褪去了怒火,站著站著,就彼此都察覺到了莫名的尷尬,各自不動聲色地輕咳了聲,極有默契地對了一個視線,然後就……
和解了……
冷靜下來的齊逸緩了一口悶氣,不期然地想起了小女朋友,也不知道她哭得怎麼樣,如此一想,又牽扯出更雜亂的煩心事來,那個瘋狂摧毀的身影,讓人莫名揪心,到底承受了多沉重的痛楚,才會有那般撕心裂肺的咆哮與摧毀?
那枚玉佩……!
齊逸兀的一握拳,冷肅道:“皇上,臣想去求見太上皇。”
齊逸冷不丁的話又似乎戳中了皇上的爆點。
皇上冷怒的眸光如鋒利的尖刀,對齊逸哪壺不開提哪壺甚感火爆,“剛才沒聽朕的話?啊?朕也想去求見!還當真鍥而不捨連續求了好幾天,可怎麼樣?啊?父皇就是不肯見朕!”
皇上又像個小霸王似的在撒潑。
齊逸莫名觸雷,受傷得頗為無辜且無奈,他說那話不過是想皇上放他走,卻不料又給皇上提供了一個宣洩的樹洞。
不知皇上是因得到淋漓盡致的宣洩,還是因為良心發現,終於停止了對齊逸不公的炮轟,忽地轉變了態度,和善道:“朕跟你去。”
嗯?有詐。
齊逸一臉警惕,頓生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