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震不已的他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俊臉上浮現出孩子般的興奮笑容,單膝跪地,無不敬重又難掩興奮道:“師父請受弟子一拜!”
土地公嘴角掠過一絲不著意的微笑,簡單卻不失傳統的拜師儀式就此告一段落,最終他還是打破了不收徒的原則。
機緣巧合的契機下,一切原則皆可破,不破,只因尚無撼心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新師徒怡然自得於林間閑散漫步,森林中一老一少的身影似乎有交流不完的心得,交談不完的話題,莫名地給人一種相見恨晚的滔滔不絕。
新師徒結束意猶未盡的交談,回到小屋。
莎亞一見齊逸歸來,便痞子似的走上前去,一臉狡黠,目光略帶猥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冰冷的男子,那混賬的欠揍模樣,無不盡顯把柄在手的囂張。
齊逸眸子微眯,眼前囂張的瘋兔不免讓令疑惑,稍微一個轉身,她就從變了個樣了?
都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噢,不!應該說是,手握資本底氣犟,莎亞如同拿了免死金牌在人間浪蕩一樣,不斷地激怒挑釁齊逸。
“齊逸,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莎亞痞子般蕩到齊逸跟前,嘴角邪氣地壞笑著。
齊逸嘴角高冷一揚,“公主恐怕沒資格。”
“哈哈哈!”莎亞仰天長笑,一頓誇張表演後猛地收住笑意,狡黠又認真道:“但我有資本!”
莎亞發出浪蕩的笑聲,惹得一旁的土地公直想給她一個榔頭。
“在下當知道公主資本雄厚,過不久就要當弈國的皇妃,若時來運轉的話,還能母儀天下。”齊逸似笑非笑道。
憑莎亞的衰樣,齊逸真不敢想她母儀天下尊容,腦海中倒是能閃現出一個極為貼切的詞:禍害蒼生。
齊逸的諷刺莎亞一點都不在乎,還嬉笑著慷慨道:“本公主再給你一次機會。”
齊逸懶得再搭理她,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跟在下回皇宮,在下定會替公主向皇上求情。”
寧空不禁側臉端詳起齊逸來,這話,好耳熟啊。
“嘖嘖嘖……此言差矣,你可還曾記得,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麼?”
莎亞抑揚頓挫的話語,透盡故作神秘的裝腔作勢,末了還沖齊逸擠眉弄眼,旁人見了以為兩人曾在月黑風高夜有過什麼難以向外人道的激情四射。
寧空頓時驚愕得雙目圓睜,駭然且不可思議的目光不斷在二人身上游移探尋,似乎想滲入他們的腦海中,窺探他們之間不可向外人道的隱秘,就連土地公也略顯驚訝地沖齊逸投去審問的目光。
齊逸同樣一頓錯愕與驚悚,那引人遐想的胡言亂語,直教他掄起拳頭就想沖肇事者砸去,誰人誤會他都不打緊,唯獨姑娘懷疑的目光不能成。
齊逸的怒火井噴式地爆發,咬牙切齒的冷酷嗓音透著無盡的威脅,“最好,給我說清楚!”
暴怒的齊逸連謙語都不用了。
低沉的吼聲又將氣氛繃緊,就連一直處於飄然狀態的莎亞也忌憚幾分,同時也驟然意識到話語中的歧義,俏臉莫名其妙一紅,是因羞恥也因驚慌,尷尬又冷凝的氣氛讓她添了幾絲手忙腳亂,情急之下,莎亞驚慌亂吼道:“那、那天晚上……你、你放走了黑玫瑰!”
突然間,四周萬籟俱靜。
莎亞恍若覺得自己在一個極為莊重神聖的場合裡,放了一個極其洪亮的響屁。
隨即,本就慌亂無措的她更不淡定了,氣氛越趨於冷沉蕭寂,盛夏烈日當頭照,莎亞卻莫名感覺身處寒凍臘月,道出重磅籌碼後的詭異陰冷,讓莎亞始料未及,似乎朝平靜湖面投去了一塊巨石,惹出了軒然大波。
在驚恐的慌亂之中,莎亞莫名地感受到一股詭異的凝聚力,屬於其餘三人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