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情意綿綿溫柔似水的男子瞬間換上了無情的面具,寧空愕然中帶點慌,冷裡冷氣的判官有些驚悚,並且,他最後也只是肯替他求情而已……
一股失落充斥心房,寧空瞄了他一眼,怨怒寫滿臉,但敢怒不敢言的她仍受冰冷寒流所懾,唯有戰戰兢兢地供述罪狀,“其……其他的案子,嗯……那張賣身契,在安公子手裡……”
“安公子?”
寧空戰兢的話語還未曾說完,就被一道低沉的嗓音阻斷了,她愕然抬眸,又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再次慌張低頭。
急速的一瞥讓寧空驚詫發現,眼前的男子比方才更峻厲,寧空的嗓音哆嗦起來,“是,是的……就是剛剛那位,相親宴上的,安公子……”
寧空驚慌低頭,無法看清齊逸的神色變化,那我們用上帝視角來觀摩一下。
費了好大一股勁才遏止住心底的洪水猛獸,佯裝出一副冰冷禁慾神態的齊公子,在聽聞“相親”二字後,禁慾系的冰冷公子變得愈加的恐怖,因為,他被惹出怒火了。
僵冷的臉色,凜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小貓,他本想用君子的寬宏大量來“忽略”她相親一事,可偏偏她自己愛找茬。
嗯。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提及了,我閃閃縮縮地忽略倒真有違君子的坦蕩之風。
寧空不自禁嚥了嚥唾沫,不明白為何眼前的公子愈加的恐怖,好似她盜走的,是他的賣身契一般。
“啊~”下巴突然被捏緊,寧空吃痛輕喊了聲。
隨即她被強迫對上了那個渾身散發著冷厲氣息的男子,她驚駭得打了個哆嗦,深受其害的寧空可憐兮兮地望著莫名暴走的男子,並反手扔出一個大寫的黑人問號。
“公,公子……怎麼……了?”寧空抵受不住寒冰的懲擊,試圖用聲音擊破這詭異莫名的精神折磨,並極力低下頭,躲避冷峻目光的沖擊。
齊逸眸子微微一眯,嘴角僵硬一揚,敢情,他的姑娘還未意識到,他怒火的來源。
“你去相親了?”低沉而充滿威脅的話語冷冷吐出,修長的指尖不忘稍稍用力強行抬起意欲垂下的腦袋。
寧空再次被強行與他行注目禮,那冷怒的氣場讓她不自禁地又咽了咽幹涸的喉嚨,心底有些委屈,又有些莫名其妙,他剛剛不也在相親現場麼?還明知故問!
“嗯……”寧空輕哼出聲,盡管心底腹誹,嘴巴仍是乖巧的。
不過她誠實的作答卻惹來對方更進一步的怒火,濃眉緊擰,眉下那雙怒意十足的眼眸微微一眯,似在挑釁又像恐嚇,寧空猛地打了個寒顫,心底不自禁感慨:男人還真是高深莫測啊……
“嗯?”疑問的單音更懾人,那似在說:你還好意思承認了?
“爹……爹爹……讓我……去的……”寧空結巴著推卸責任。
齊逸怒火直竄,不甘不滿讓他暴躁,當初他還上門了呢,她怎麼不聽她爹的話來跟他見一面?若那一面見成了,他倆也不需要耗費二十多萬字來圖個團團圓圓了。
如此一想,齊逸就越加憤憤不平,呃……此刻的他倒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要速戰速決,連與人家姑娘見一面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