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狂的行徑不容理智的阻撓,在發瘋似的搜尋當中,尚存的理智一直在告誡他停止這癲狂的行為,但他的軀體似乎早已與意識分離,深知不該再泥足深陷,但身體的誠實讓他自甘沉淪。
漆黑深邃的目光一直盯著手中的字條,齊逸至今都無法理解對黑玫瑰的詭異情感,她到底為何會令他如此念念不忘呢?
是因為,那雙晶瑩剔透的攝魂之瞳嗎?還是,那妙曼婀娜的柔潤觸感?
齊逸不禁自嘲低哼,這不也是他姑娘的特質嗎?難道還是因為,她們兩人太相像的緣故?
閉上眼,再次將那張禁忌之紙緊握在手心。
命運又再一次將他戲弄,黑玫瑰是他逃不過的劫,可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姑娘……
這兩天隨意客棧裡彌漫著一股令人說不出的小心翼翼,而發出這濃烈氣味的不是別人,正是客棧的掌櫃,店裡的小二們莫名其妙之餘又不自知地染上了他的謹小慎微。
掌櫃這兩天可是愁得腦門都隱隱作痛。
而撩起疼痛的也正是他引以為傲的腦袋瓜,他靈敏的感知神經察覺到了那株被他精心呵護的愛苗有長殘的跡象。
盡管表面上兩人一如既往的平淡甜膩,但自從那一夜兩人心事重重地道別之後,掌櫃就越發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存在著一條細微的……裂痕?
說是裂痕又好像不太合適,可兩人間確實存在一道似乎跨越不過的……小水溝?
這兩天,小兩口都好似心不在焉的,更奇怪的是,就連他都能察覺出姑娘惹了風寒,可公子卻好似瞎了眼一樣,硬是瞅不出姑娘細微的變化,還每天晚上都帶著人家往外跑去兜風。
他也不知該不該提醒一下,提醒吧,大少爺面子沒地方擱,不提醒吧,看著姑娘受苦又於心不忍。
“啊!”掌櫃想得腦袋亂糟糟的,經不住哀嚎了一聲。
瞬間聚集了無數道差異驚恐又帶怒氣的目光。
掌櫃有些難為情地輕咳了聲,訕訕道:“呵……呵呵……吃,你們繼續吃……”
店內的客人被這位有些神經質的掌櫃搞糊塗了,小二們被他這麼一吼,更加小心翼翼了。
是夜,華燈初上,寧府。
“小姐,您……”綠荷見寧空又要往外跑,緊張地追上前意欲阻擋,卻被寧空輕瞥了一眼之後,嚥下了話,但人還杵在寧空跟前,一動不動。
“我很快回來。”略帶沙啞的嗓音重複著一成不變的敷衍話語。
“您的傷寒嚴重了,今夜就別出去吹風了。”綠荷鼓足勇氣勸誡道。
前天深夜,寧空失魂落魄地在沐浴桶裡呆了好幾個時辰,以至於惹上了傷寒。
綠荷壓根不相信自家主子會早歸,小姐歸來時必定是深夜。
盡管她對寧空每晚外出的目的感到疑惑,但卻丁點也不好奇,主子的事她從來不會過問,也不會多加阻撓,可今晚有些不一樣,小姐的病情嚴重了,聲音略顯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