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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晚本來是沒有課的,但張繼學說,期中考試臨近,大家的進度有點落後,便宣佈了補課的決定。大家都是修士,修為就是最重要的東西,因此對補課倒是沒什麼抵觸。
李晉在上課前趕到了雲麓宮,正巧碰上張繼學。張繼學意外地打量了他兩眼,淡淡地說:“不錯,有點進步了。”
李晉心知他指的不是自己的修為增長了一層,而是說自己的心境有所進展。這幾乎是李晉第一次得到張繼學的贊許,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忙笑道:“這都是師父和師伯教導有方。”
張繼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目光轉移到李晉背上的“拂曉”劍上,神情有幾分詫異。他自然認得這是薊東遊的隨身佩劍,薊東遊對這柄寶劍上百年來一直珍若性命,沒想到竟然贈給了李晉小子,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離雲麓宮越近,李晉越能感覺到兩股讓他不安的氣息。這兩股氣息以前他從沒有清晰地覺察到,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不自在。但今天精進之後,他卻大約把握到了兩股氣息的方位。其中一股應該是在雲麓宮殿前,那些雕像所在之處;還有一股應是在雲麓宮內。
那兩股氣息並不討厭,甚至讓他覺得有幾分親切,可是這份親切又帶著厚重的威壓,便讓他覺得有些不安。就像是一位嚴父在用嚴厲的目光瞪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會不安。
李晉幾次想開口詢問,卻又不知怎麼問出口,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默默走到上課的地點,張繼學忽然問道:“你薊師叔傳了你幾套劍法?”
李晉愣了一下,老老實實答道:“9套。”
張繼學又問:“你學會幾套了?”
“有3套已略懂皮毛,還有6套毫無頭緒。”李晉這不是謙虛,並不是記住了口訣和動作就等於學會了劍法,前路還漫長得很呢。
張繼學的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重重地哼了一聲:“今晚你不要回去了,補課。”
李晉聽了這話,卻是不憂反喜。要是知道張繼學會這麼有危機意識,他早就主動透露跟隨薊東遊學劍的事了,何至於等到今天。
“十五天內沒學會6種法術,我就做主將你逐出門牆。”張繼學補充道。
李晉本來露出喜色的臉頓時僵硬起來,那副笑到一半突然被打斷的神色看起來滑稽之極。
“聽見了沒有?”
“聽……聽到了,”李晉狼狽地收起微笑,滿心忐忑地問,“師伯,已經學會的‘火兮離精’算在這6種法術裡面嗎?”
“你覺得,”張繼學斜眼瞪著李晉,慢條斯理地說,“你那就叫做學會‘火兮離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