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月楠顯得相當無所謂：“其實我不介意直播啊，幾點來著？”
“八點到九點……”曾今今下意識地回答她，又立即反應過來這事兒是大大的不妥：“喂，不是，你不會真樂意直播吃飯吧？”
“嗤。我在你這兒刷一小時存在感，還不比我花錢拍廣告來得有效麼？”
“哎喲我天你這老闆當得，還親自拋頭露面做推廣……”
薛月楠叉腰，中氣十足：“這都怪誰？還不是怪你？！身為eena代言人一點自覺也沒有，直播這麼久了也不提我們衣服！這樣吧，明天我來，帶幾套我們還沒上架的新款過來，你，還有嚴蕙，還有莫易久，都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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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你……別說那麼……我直播呢。”曾今今心虛地瞄了眼螢幕，果然看見粉絲又開始瘋狂刷屏：
【還有我易姐？！那必須直播啊！】
【直播直播！搞事搞事！】
【啊啊啊！酒精又將同框！】
【買買買，我們歌迷一人買一件莫易久同款！】
曾今今看得一陣陣絕望，她嘆了口氣，繼續對薛月楠說：“易姐我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呢。還有我經紀人……我可不敢要求她穿什麼衣服，你自己努力吧。”
“要你何用啊曾今今！”薛月楠嫌棄死她了：“反正，就這麼說定了。掛了，明天見！”
曾今今放下手機，還得向直播間裡的粉絲解釋：“那個，易姐不一定會來的啊，你們別興奮得太早。還有剛才那個說要一人一件莫易久同款的，可別讓薛月楠知道，要不然她肯定拿最貴的讓易姐穿，那你們的荷包就危險了。”
結束了直播，又給南歸單獨補了1小時的課，回到嚴蕙家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一點。嚴蕙在客廳裡看報表，好像是等著她似的，看到曾今今進門，就摘了眼鏡抬起頭，讓她來對面沙發坐著。
曾今今心想準是要問明天晚上的事了，果不其然，嚴蕙開口就是：“說說吧，明天晚上。”
幸好回來的路上又和薛月楠打了電話通了氣，曾今今才能應答自如：“就是……薛月楠來北京，我就想請她吃個飯接風，她說，她想見你了，又不敢直接問你，所以讓我請你。”
薛月楠不說話了，沉默得可怕，屋子裡只有老鐘的嘀嗒聲，曾今今不自在地抿了抿嘴，繼續說：“去吧，易姐應該也會去。還……還有，我明天吃飯，得直播一個小時，《當代舞林》的任務。”
“嗯？”嚴蕙聽到這兒，眉頭直接蹙了起來，但也沒說什麼，倒是同意了：“行吧，地方定了麼？要我安排麼？”
“不用，就你以前帶我去的那個烤鴨店吧，離這兒也不遠，幾條衚衕的事。吃完了你也方便回來。”曾今今緊張地盯著嚴蕙的表情變化，其實選那家烤鴨店，也是為了方便薛月楠為蹭住找藉口。
沒想到嚴蕙直接戴上了眼鏡，繼續埋頭看報表，說了一句：“行。”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同意了……
曾今今不禁猜想，其實，嚴蕙也是想見薛月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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