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閉嘴!”楊僕怒斥。
“楊公,要不吾等把人放了吧。”眉鄉遊徼顫巍巍的道。
“是啊是啊,因為這件事得罪太后,不值得。”薔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和道。
“不放!今日,本官非要查明究竟何人所為!”楊僕冷哼,直接把校尉佩劍握在手中。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不論誰來,也不放人。
再拍案几,高聲
“左右聽令,一會兒人來了,若意圖帶走罪犯,可將王仁直接當場格殺,就地正法!”
“諾!”
“姓楊的!你……”王仁驚愕地瞪大眼睛,血絲密佈的瞳孔中,瀰漫著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僕竟然敢下這樣的命令。
搞沒搞錯?
又不是自己想走,被動帶走也得死?
他現在絲毫不懷疑楊僕命令的真實性。
整個眉鄉,敢打自己的,唯楊僕一人。
說不準,敢殺自己的,亦唯其一人!
楊僕對叫囂看都懶得看,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斥候身上,
“來者可豎旗幟?”
“豎旗,書‘司’。”
“‘司’?”楊僕沉吟片刻,站了起來,“爾四人將王仁看住,今天誰來了,也不準放!吾去會一會來人。”
眉鄉遊徼雙手顫抖,詫異發問“楊公何故驚慌?”
“來者,陛下親信,流民軍統帥!”
楊僕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拿著劍,順著百姓分開的小路,走了出去。
……
戴五仲放慢馬的速度,指著不遠處圍滿人的署衙,回頭笑道
“稷下侯、小郎君、路校尉,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司匡嗯了一聲,看著遠處一個穿著甲冑的小黑點,揮手,示意加快速度。
幾分鐘後,一行人到達了審訊地。
戴五仲下馬,對等候多時的楊僕拱手,恭敬道
“校尉。”
“這群人是汝領來的?”
“是。”
“先下去侯著,吾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說完,楊僕邁著快步,迎上正在往這裡走的司匡,作揖等候,
“陳倉營楊僕,見過稷下侯。”
“校尉免禮!”司匡把人扶起來。
跟在後面的霍去病像一個第一次進城的偏僻山村之人,對楊僕左悄悄,右看看。
而路博德則有條不紊地指揮甲士排查現場,以防出現刺客。
楊僕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拱手,面無表情,直截了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