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乃何人?為何在此?”
江齊躺在地上,聽著詰問,心中一陣苦澀。
這才安穩了幾天啊,就被抓了?
看這群人的打扮,甲冑加身,令出必行,效忠一個小孩子……明顯是保護貴戚的大漢北軍!
怎麼被這群瘋子盯上了……
不就是偷了同一個人兩次嗎,官府至於派出北軍這種搜尋隊?
要怪只能怪那個人運氣不好!
作為一個新晉盜賊,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偷同一人第二次。
如果偷了第二次……純屬意外。
鬼知道那貨第二次會鎖門?
如今對付自己竟然調動了北軍,太過大材小用了吧?
這和用牛刀殺雞,有何區別?
“喂!回答小爺的話!汝乃何人!”
江齊緩慢地翻過身,快速看了霍去病一眼,又把頭偏向司匡,瞅了瞅,才迅速挪開,然而,目光又被不遠處的羊群、糧食吸引,
一直在詰問,看樣子,這群人不認識自己。
估計是個運糧隊。
江齊眼珠子骨碌一轉,計上心來,趴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小人江氏,到長安投奔親戚,因親戚搬離,吾找不到,只好在樹林中尋覓食物。實不相瞞諸位貴人,不知為何,這附近的野味全都不見了,小人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
“看諸君的打扮,應該是軍營的人吧?請諸位行行好,給我點吃的吧。”
江齊戲精附體,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眶被他揉得發紅。
“原來是個可憐人呀。”霍去病噘著小嘴,把佩劍重新插回去,“看你這麼可憐,就分你點食物。路博德……”
作為霍去病親衛的路博德再次忙碌起來,從隨身布兜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發硬淡黃色粟米餅,放在江齊身上。
“趕緊吃吧,別辜負了小郎君好意。”
“謝諸位貴人。”
江齊也不含糊,拿起來就往嘴裡塞。
他流浪這麼多天,消耗太大,的確是餓了。
從朱安世那裡偷的錢,都拿去打點長安洛城門守衛了,根本沒能買吃的。
這些天,全靠野果、游魚果腹。
江齊大口張開,三下五除二,粟米就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