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搓搓手,望著稚嫩發白的小臉,警告道
“前幾個人選爾等都否定了。吾大漢胸懷大國之雅量,以禮待人,暫且忍了。接下來這個人,如果爾等還有意見……那就別談了,直接開戰吧!打贏了什麼沒有?”
這位小說家的年輕天驕語氣微微一頓,
“我朝要求爾等釋放昔年被爾等扣押的漢公使臣張騫及其下屬!這是最後的人選,也是底線!若談不攏,那就用呼延霍霍的鮮血祭祀宗廟得了。”
“張騫……你們竟然想要張騫……”
伊稚斜心跳忽然停了一秒鐘,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搞了半天,爾等在算計我啊。你們的目標,恐怕本來就是張騫吧?”
虞初伸了個懶腰,“這就不勞左谷蠡王關心了,君只需點頭,或者搖頭。呼延霍霍的性命,全在公之手中。”
“這……”
伊稚斜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深度糾結狀況。
張騫寧死不屈的精神,名震整個匈奴疆域。
其存在,對匈奴人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若是突然離開了,恐怕有很多人會不適應。
亮麗的風景線消失了,任憑誰都會遺憾。
且如果張騫臣服單于,那政治上的意義,絕對大於其他一切利益。
匈奴可以從之手中摸清漢人的想法,進而拉攏更多的漢臣,達到分化中原王朝的目的。
如此重要的人物,若輕易地拿來交換,兄長軍臣那裡,不太好交差。
若是不交換,那最後受到損失的,則是自己左谷蠡部。
呼延霍霍可是他的直屬部下,在貴種中,排得上號,屬於中游偏上的型別。
爭奪單于之位正值用人之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尤其是最後難免要出現刀兵相向的場面。
呼延霍霍是一名良將,他不想放過。
“……”
進退維谷啊!
換與不換,難以抉擇。
虞初見對方遲遲不回答,眼珠子咕嚕一轉,加了一把火,
“左谷蠡王作為未來的單于,難道有後顧之憂?”
伊稚斜往後一仰身子,幽幽長嘆,
“張騫如今在左賢王部,歸於單管轄。即便吾答應,於單那裡,恐怕也不會輕易放人。除非偉大的單于親自開口。”
虞初耷拉著臉,“閣下不是代表匈奴單于而來的嗎?”
“代表不意味代替。”伊稚斜咧嘴一笑,說出了這麼一個耐人尋味的話,“如果爾等信得過本王,吾可以試著以兄長的名義給於單寫一封信。具體結果如何,全看天意。”
虞初面無表情,看了司匡一眼。
見斗笠微微點頭後,拖著長腔,答應
“可以!”
“那就這麼定了!以張騫換匈奴貴種!”張安世擦擦額頭上的汗,揮舞著毛筆,洋洋灑灑寫下這條談判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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