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一軍,名曰鐵鷹,世人以銳士稱之。
其下馬步戰以超越魏武卒為準,上馬騎戰以超越趙齊騎士與為準。
步騎合一,大秦銳士!
伊稚斜的雙手捏的,指甲深陷手心,快要掐出血來。
細作怎麼搞的?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彙報?
打算背叛匈奴、背叛薩滿後裔不成?
如果說剛才那兩支軍隊僅僅讓伊稚斜有欣賞之心,那麼這支由程不識領導的軍隊,我讓他出現了忌憚的心理!
步、騎結合,需要強勁體力,普通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因此,他敢斷定,這支軍隊的戰鬥力絕對不弱。
追責!
必須追責!
幾十年了,細作的隊伍,也該清洗一下了。
知情不報,看來這群人是忘了匈奴人的恐怖!
伊稚斜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
“幸好,僅僅是步、騎結合,同時訓練兩專案,注意力分散,絕對沒有我專注騎術的……”
“嘎達!嘎達!嘎達……”
還沒說完,激烈的馬蹄聲從渭城東門傳了出來。
伊稚斜的心臟像被人揪住了似的,生痛。
不好的預感,再次出現。
“駕!駕!”
三百名騎著駿馬、身穿短袖類似於胡服衣裳計程車卒,從城門洞疾馳而出,奔騰在馳道上。
馬車內,須卜羅哥驚咦道
“我薩滿後裔怎麼跑到漢人城池了?難道休屠王舉兵攻了進來?”
伊稚斜搖搖頭,聲音雖高亢,聲線卻顫抖,“不!這群士卒是漢人組成!”
“漢人為何穿我匈奴的衣裳?屬下隨諸貴種出擊侵擾單于庭的漢軍時,不曾見。而‘第七隻羊亦’從未彙報。這難道是漢人新軍?”
“說新也可…說舊也行。”
伊稚斜咬著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中行說最早侍奉的是老上單于,即軍臣單于與伊稚斜的父親。
在幼年之時,伊稚斜與軍臣經常與中行說那裡聽漢人的故事。
侵略要從小時候開始做準備。
這是伊稚斜最信奉的一句話。
在這個信念的驅使下,這位匈奴的左谷蠡王逐漸成為一個瞭解漢人的匈奴王。
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風俗,亦或是典故,都有所涉獵。
而中行說作為燕地之人,最熟悉的軍隊莫過於鄰國的趙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