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只有兩種獲得方法。一種是直接挖出來,另一種則是從硫磺礦中提煉。”
“前者,多藏於火山附近!我大漢附近並無明顯的火山,爾又居於長安,近年來應無外出記錄,因此不可能挖取。”
“後者,富含之礦石,則多分不在羌地、河西走廊之地,若想取得,必須經過大漢邊境重鎮。若是經過邊境正常購買,邊境定然會有記錄。”
司匡微微停頓,嚥了口唾沫,接著道
“如果吾派人去查,查不到任何記載,再加上爾等在漢匈談判之際鬧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櫟陽池陽方士私通匈奴、羌笛人,欲背叛大漢!”
“鄭公在朝為官多年,可知大漢律令如何規定叛國之罪?”
鄭當時一字一頓道“夷滅三族,主謀腰斬或是車裂!”
“嘭!”司匡猛拍案几,罵道“亂臣賊子,應當誅之!爾等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呸!”張尅咬牙切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姚糶急了,臉色大變,破口大罵,“放屁!汝焉能誣陷?”
叛國罪還了得?
誣陷也沒有這麼搞的啊。
大漢距今為止,明面上主動叛國投入蠻夷的,除了韓王信外,只有一箇中行說一人了。
韓王信後人率眾歸義,考慮到影響,被皇帝特赦。
至於中行說,已經上了皇帝的必殺名單了。
如果今天被判為叛國罪,那麼道家將會受到嚴重打擊,這可不是這兩個迫切想恢復黃老曾經輝煌的方士願意看到的。
司匡冷漠,“本官判案,罪犯焉能指手畫腳?若爾等講不出硫磺的來歷,那就定為叛國罪了。”
張尅仰頭咆哮,“豎子欺人太甚!”
司匡揮揮手,“來人,拖下去,行車裂!”
四個士卒衝上來,一左一右,按著二人,像拖死豬似的,往外硬拖。
大約拖行了三、四米。
姚糶忍不住了,“且慢!硫磺乃吾儕從商賈之處購得!爾等不能濫殺!”
“放開他們。”司匡似笑非笑地盯著姚糶,“從哪個商賈那裡購買的?購買了多少?做什麼用。通通如實交代。”
姚糶喘著粗氣,望了一眼師兄,苦笑,答曰
“吾於長安南市買之,具體商賈記不清了,買的數量也記不清了。”
司匡聲音簡短“用途!”
“師兄?”
張尅惡狠狠地瞪了姚糶一眼,有氣無力的道
“說了爾等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