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單倒吸一口涼氣,讚歎,
“好一手消耗。中行說,此法在大漢可有出處?”
“大王恕罪,臣才疏學淺,並不知,不過……”
“不過什麼?”
“若我左賢王本部不用鮮卑,親自攻擊烏桓,很符合臣知曉一典故……”
於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請試言之。”
“諾。”
中行說色恭禮至,
“昔年,大漢南部吳越爭霸。”
“吳曾經攻入越腹地,然因其王急著北上逐鹿,未能斬草除根,而是輕視之,以至於,在吳攻打楚國時,被越國偷襲,遭遇夾擊。”
他微微一頓,緩了一口氣,
“進而,吳越開始了長達二十年的爭霸。”
“若大王急著出擊烏桓而輕視大漢遼東、遼西二郡,萬一吾部被偷襲,亦可能重蹈昔年吳國之覆轍。”
“呼!”於單長舒一口氣,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印鑽入身體,直湧全身。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心有餘悸地嘆道“險些出了大事,幸好叔父閱歷廣,反對直接出兵烏桓。”
於單拍拍手,吸引眾人注意力,沉聲,
“既然如此,吾儕便遵從中行說之建議,用周邊奴隸,對付叛亂之地!”
伊稚斜拱手,道
“大王,臣願意攜帶萬騎西向,出兵烏孫。”
於單皺眉,“叔父為何想要西向?”
“兄長軍臣單于只有大王一子,右賢王之位空缺久矣,換而言之,我匈奴右部無實際統治者久矣。長期如此,恐右部離心。”
伊稚斜臉不紅,心不跳,
“且我聽聞李廣、程不識二人又至隴西、北地。二人給右左賢部的壓力不亞於雁門蘇意給單于庭帶去的壓力。”
“臣不才,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為未來的單于,出一份力。”
於單銳利的目光在伊稚斜身上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