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大部隊離開。
…
於單望著眾人逐漸消失在地平線的背影,像變色龍似的,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眉頭繃緊,目露紅色兇光。
嘴唇動了動,
當著三個“屬下”的面,沉聲問道
“都安排好了嗎?”
左大將用奸詐的聲音說道“大王放心,兩千人中,吾插入了三十名對我部忠心耿耿的漢人細作。只要那個小子敢搞鬼,不出數日,便會有訊息傳來。”
“那三十人確保不會叛變?”
“不確定。”
“那你怎麼安排的?”於單兇狠的目光,在左大將的身上停留片刻。
“屬下分批穿插,他們互不相識。”左大將得意笑道,“只要對比三個人以上的情報,就可得到是否有人叛變。”
“那就好。”於單內心平淡無波,“雖然被這個小子宰人的有點心痛,但卻是值得。能夠堂而皇之地派人進入大漢的機會可不多,況且,還有那麼一幅地圖在。”
沉默許久的伊稚斜忽然開口,道
“大王,吾儕要如何應對烏桓、烏孫二部?”
“叔父許久不言,侄兒還以為是在想辦法呢。”
“讓大王見笑了,吾愚鈍,只知曉如何祭祀薩滿神,對政治這一塊,懂得不多。”
於單用手手颳了刮鼻尖上的油漬,拽著韁繩,調轉馬頭,
“那就回營,讓吾儕商量商量如何安撫烏桓的叛逆情緒吧。”
“遵命!”
俄而,他們領著此地的八百匈奴士卒,離開了。
……
半個時辰後,左賢王大帳
於單依舊半躺在那張匈奴繼承人專屬的胡床上,中行說侍奉一旁。
下方,
伊稚斜、左大將,左大當戶分別拉扒開腿,坐在一張裹著白色羊皮的柔軟胡凳上。
匈奴左部四大頂尖勢力開始了四方會談。
於單拍了拍床沿的木頭,淡淡地說道
“都說說,如何看待烏桓、烏孫為大漢輸送馬種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