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司匡搖了搖頭,道
“偉大的左賢王,還是那句話,這一件寶貝的價格,全看主人。吾只是一介商賈,拿之無益,甚至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此物根本抵不上吾來此付出的代價。”
右手戀戀不捨地離開青銅劍,司匡轉身,與一側的於單拉開距離,重新走回下方,坐在胡凳上,
聲音不斷,
“相比這一把劍,吾更加趨向索要一萬隻羊羔,八千頭壯牛,六千金,兩千漢人百姓!”
左賢王一屁股坐在胡床之上,倚著靠背,哼哼一聲,譏諷道“小子,吾已經拿到了汝的貨物,汝就不怕吾一根羊毛也不給汝?”
“不會,在得知匡章之後出世的時候,大王就已經動搖了。”
司匡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另外不怕大王笑話,吾這人怕死。離開大漢之前,就已經告訴吾之兄長若吾七月中旬尚未歸去,就把吾來到此地的意圖告知代王,請他立刻上奏朝廷,更改良馬渠道,並且出兵援助鮮卑等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大不了同歸於盡。”
左賢王握緊拳頭,怒罵一聲,
“好小子,果然奸詐!怪不得漢朝用士農工商排列,商人果然狡猾!”
“哈哈哈,大王謬讚了。”司匡自謙道,“最終結果,全憑大王決斷。相信區區幾萬頭牲畜,偌大的匈奴帝國還是拿得出的。只要大王對鮮卑發動戰爭,掠奪幾萬頭牲畜只不過是易如反掌的小事罷了。”
於單抿嘴一笑,給了中行說一個眼神,示意他把劍送過去。
並且沉聲“小子,這劍吾送給汝,汝索要之物,吾亦給汝!不過,汝要答應吾一件事情!”
司匡愕然呆滯,大腦一片空白。
精神恍惚地把周天子劍接過來,疑惑地打量左賢王,
“大王請講!”
“吾要汝做吾匈奴在大漢之中的內應!正如汝所言,若汝在長安動手收買將領妻妾,可以輕輕鬆鬆探出劉徹用兵計劃,汝賺錢,吾得情報,此事有利於雙方!”
指著司匡手中的周天子劍,左賢王高聲說道
“此物乃汝打入漢朝官僚的一把鑰匙!吾相信,依汝之狡猾程度,定可以完成重任。”
他擔心司匡不賣力,揮揮手,讓中行說公佈實際給與司匡的物品。
只見中行說點了點頭,大步向前,雙手自然下垂,交插在袖口中,高聲,
“吾匈奴願意提供周天子劍一把,羊羔一萬,壯牛一萬三千,金九千,漢人百姓三千人,以作君內應需!”
左賢王咧著嘴,“如何,可滿意?”
司匡呆呆的。
趙破奴推了幾下,才回過神來。
急忙立刻起身,低著頭,拱手作揖,道“鄙人惶恐,大王不怕吾獨吞回國,再也不回?”
“哈哈哈哈哈哈,先生說笑了。”
左賢王臉上的臉上的笑容變得陰沉,
“不怕告訴汝,漢朝長安官僚之中,吾內應並不少。如果汝欺騙吾,那麼不出一個月,吾就可以讓汝家破人亡!”
司匡眼前一亮,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於單這麼有信心,原來是早就有細作打入了朝堂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