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哎呀,你我二人認識這麼多年,我豈能暗地裡害你不成?我齊墨的人品,汝又不是不清楚。”
腹忠冷麵,
“當初孟鉅子傳位田襄子時,齊墨之信,天下皆知,然自田氏代齊,汝田氏的信譽,就有待商榷了。連國都敢篡奪,還有什麼好說的?”
“哎呀,腹兄先消消氣。”
王始起身,拖著年邁的身軀,站起來,把這個比自己還大的秦墨鉅子扶回原位置,安置好,才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
神色凝重,道
“兄長,司匡雖自稱為匡章之後,然有待調查,謹慎起見,我齊墨並未將其吸納,至今,其不屬於任何一家。”
“匡章最後一戰結束、回國之前,便將家中族人遣出,具體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吾前幾日讓家中宗老查閱族譜,企圖從中找到部分蛛絲馬跡。倘若其家族有人回齊,祭奠宗廟,則族中定會存下記錄。”
腹忠眯著眼睛,
“結果如何?”
“唉……”王始頻頻嘆息,“無半分記錄。當年匡章究竟同家中子弟說了什麼,吾儕不得而知,總而言之,其後裔消失之後,再未歸來。”
腹忠抱起酒罈,給自己倒滿了酒,喝了一口,道“齊墨勢力遍佈齊魯,沒有派人查探嗎?”
“查不到。秦末戰火把線索毀的七七八八了,無處可尋。”
“查其家族了嗎?”
“查了。根據情報,其大父乃土生土長的齊人,名冊方案,都在膠西國籍庫中封存,往上五代,皆姓司,不姓匡,亦不姓章。”
腹忠面無表情,不急不慢的喝著酒,眼中時不時流露出精光,
“與父族無關,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了……其母族!”
王始低頭沉吟,
“其母親在數年前已經去世,而其母族大母,乃幾十年前,自代而來。吾懷疑,匡章之後,可能去了代地!”
腹忠笑了,
“哈哈,代……趙地。若吾沒記錯,武安君之後,也去了那裡吧?”
“嗯。”王始皺著眉,“代,故晉之地,秦墨勢力範圍。腹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腹忠擺擺手,輕鬆道“行了,這個忙我幫了。吾會幫你尋找匡章的蛛絲馬跡……以求驗證這小子身份的。”
“多謝兄長了。”
“不必!”秦墨鉅子抬手製止,“若汝心存感激,只需回答吾一個問題。”
“請講。”
“若其真為匡章之後,汝齊墨打算怎麼做?”
王始咧嘴笑了,拍手,
“兄長都已經猜到了,何必再多此一問?”
腹忠沉默片刻,
“汝孫王賀乃墨家年青一代最強者,為何要委以他人?”
王始哈哈大笑,
“墨家鉅子,能者居之。公子章,我陳氏宗廟之人,其後,亦為我陳氏宗室之後!司匡之人,未經墨家雕琢,便可壓制儒家,如此人才,焉能放過。”
他頓了頓,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吾聽聞儒家孔騰在孔廟祭祀之日,曾經當天下儒生之面,公開示好,意圖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