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然不會。”
蘇建點頭,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指著場中那幾個屬於北軍計程車卒。
這一次,他沒有逐個點名說明,而是總體地介紹了一番。
“我所攜大漢北軍士卒皆經歷過七國之亂,此五人之伍,已經在一起數十年,其所養成的默契,不是這群流民可以比擬的。”
“且此番比試,應司弟要求,三百人皆著甲上陣。木製武器觸碰鎧甲,無異於以卵擊石也!”
“況臺下稷下學裡這五人,戰鬥至此,已與六個伍對戰過了。雖然中間休息了很長時間,但遠遠無法恢復消耗的力氣。”
“反觀我北軍將士,雖然也參加了六組對抗,但流民戰力普遍低下、碰上的北軍同僚又不會下死手,所以,力氣還有所保留。”
蘇建語氣稍作停頓,總結“配合性、剩餘力氣、裝備的差異性……綜合起來,吾北軍士卒,除了因甲冑在身,缺乏機動性之外,其他的不比稷下學裡兇狠之卒差多少。”
司匡撫手,哈哈大笑,“這麼說,兄長覺得大漢北軍贏的可能性更大了。”
蘇建並未吐露半字,微微一笑,權當回應。
二人繼續觀看場中的打鬥。
……
校場
田衝提著長矛,衝進敵陣,以不要命的打法,強行撕開了一個口子。
在此期間,袁丁趁虛而入,為之分擔壓力。
其後,
馮駒手持長矛,蹭蹭蹭地跑起來,一馬當先,向前衝殺。
戰場上的打鬥,從來都沒有花裡胡哨。
刺上去。
躲得開,活下來;躲不開,重傷或死。
木製長矛撕開空氣,惡狠狠地戳在北軍甲士的胸口位置。
“噗!”一口鮮血從這名北軍甲士的嘴裡吐出來,“好大的勁兒!”
“這才剛剛開始!”馮駒冷聲回應。
他沒有後撤,反而上前一步,繼續衝殺,攻擊一旁第二個人。
在他之後,李老七、拿著一把砍刀形的木製武器,也衝上去。
趙程則手持一把斧子,斧頭幫附體似的,對準一個甲士,跳躍劈下去。
一時間,雙方皆咬牙廝殺,毫不後退。
“砰砰砰!”的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
兩刻後
戰況漸漸明晰。
北軍甲士,因有鎧甲護衛的原因,倒下了三個。
剩下兩個滿頭大汗,用武器撐地,似老牛剛犁完地似的,喘著粗氣。
而稷下學裡五人組,除趙程處在半蹲狀態外,姑且能戰之外,其他幾個,都脫力倒地,爬都爬不起來了。
其手中的木製武器,基本上都斷裂了。
虎口位置也鮮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