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偏著身體,嘆了一口氣。
無奈舉樽,望著裡面發綠的酒水,無奈地喝了下去。
卓文傑則坐在那裡,死死地盯著距離孔武不足半米的佩劍。
孔武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晃晃悠悠的,快倒了。
兩隻手拍了拍發紅的臉,然後放在衣服上。
一咬牙,猛地用力,
“撕拉!”
把身邊的束縛直接撕開,光著膀子。
一陣微弱的微風襲來,略感涼意。
他笑吟吟的,坐下,把手放在案几上,“咣咣咣”的,敲打幾下。
案几上的傳信鐵牌,隨著他的敲打,竟然上下蹦躂。
“子威,你醉了!吾等離開吧!”司匡沉聲,對卓文傑投去充滿了歉意的微笑,“勞煩閣下備車,吾二人立刻離開。”
“好!”
突然,一陣如雷霆一般響亮的怒吼響起來。
“都別動!坐好嘍!”
孔武噘著嘴,瞪著眼珠子,不知何時,已經把佩劍拿了起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臉紅的,像是塗了一層鮮血似的。
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二位,今日難得盡興!鄙人不才,願意舞劍,給諸位助助興!”
“嗡!”佩劍出鞘!
在空中畫了幾個優美的弧線,
高聲,呻吟,
“吾三歲握劍、五歲接觸劍術,直至一十六歲時,便打遍孔府,再無敵手!”
“如今,吾已至不惑之年!劍雖不鋒,然,心依舊鋒利!”
“不瞞各位!”
孔武瞪著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卓文傑,又看了看司匡。
咧嘴,晃動著手中的劍,放聲大笑,
高呼,
“自項莊死後,凡吾面前舞劍者,我觀誰都是屠豬賣狗之輩!”
孔武憨憨的笑著,站起來,提著劍,順著樓梯,踉踉蹌蹌地跑了下去。
俄而,一樓傳來尖叫聲,以及粗獷豪邁的朗聲大笑。
“今乃普天同慶之日,飲酒之人,都別走!吾願與諸君同喜!”
“都上樓!端著酒上樓!嗝兒~快點!”
“敢跑的,別怪鄙人動粗!”
“嗝兒~”
“吾今日開心,願意給諸君舞劍助興!”
“會唱小曲兒者,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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