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由於黃河水渾濁的緣故,無人發現其中摻入了硝石粉。
不一會兒,
盆中的水溫開始降低,開始有白濛濛的冷氣冒出來。
在大量硝石粉地作用下,這盆黃河水出現了凝固趨勢。
見狀,司匡急忙抽出袖子。
幾分鐘後,一塊完整的冰出現。
他再次拱手,笑眯眯的,“幸不辱命。”
衝可株喘著粗氣,雙眸死死地盯著盆中的冰,用手戳了戳,堅硬的冰涼感傳入大腦。
不是在做夢!
他迅猛抬頭,盯著司匡,拱手,高呼,“公乃何人?”
“琅琊方士。”
“琅琊……”衝可株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上前一步,抓住司匡的右手,激動萬分,“閣下與徐福是何關係?”
在他認知裡,擁有真正能力的方士,最近百年,只有一個——琅琊徐福。
司匡笑容不減,搖了搖頭,神神叨叨的,“不可說。”
“吾懂!”衝可株眼前一亮,猛地點點頭,“此乃天道之秘,凡人不可輕知。”
雖然已經知曉,但他還是頓了頓,誠懇的詢問,“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司匡笑呵呵的,對著齊地的方向拱手,“吾曾經與河伯有過一面之緣,聽聞其今日娶親,特來觀禮。”
“公可通神?”衝可株失聲,驚了,輕視之心瞬間蕩然無存。
然而,司匡搖了搖頭,回答他的還是那三個字,“不可說。”
“……”衝可株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雙眸閃爍,惶恐問道“河伯真的存在嗎?”
“嗯!”司匡點了點頭。
“呼!”這位濮陽計吏撥出一口濁氣,側身,“請公隨吾來!”
“可!”
司匡扭頭,對孔武點頭示意,做了個令人一頭霧水的ok的手勢,笑了笑。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雖然他們人數眾多,完全可以直接衝鋒殺敵,但,那麼做沒有意義。
為什麼當年西門豹沒有直接武力鎮壓?
只因啟迪民智比雷厲風行解決更重要。
只有讓濮陽百姓懂了這個騙局,才能從根本是改變河伯娶親的傳統。
……
俄而,在衝可株地帶領下,眾人來到了河伯娶親的現場。
高臺上,那個花面老叟,還在孜孜不倦地跳著那支奇異的舞蹈。
高臺下,數十名鄉紳在家僕地伺候下,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個荒誕的表演。
還有些人正口吐淫穢之詞,對綁在河邊木筏上的女子評頭論足。
衝可株轉身,指著高臺老叟,笑著說道“閣下,河伯娶親馬上就進行。”
司匡歪了歪嘴,皮笑肉不笑,佯裝疑惑,“為何那跳舞之人身邊,沒有絲毫通神的仙力?”
“咳咳,也許是那人累了吧。”衝可株尷尬的撓撓頭,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公以為,這舞蹈如何?”
“爛!若以此呼喚河伯,只會讓其生氣,帶來災難!”
“公莫要開玩笑。”
“吾與河伯見過多次,算是朋友了,知曉其性格。”司匡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再這麼下去,不出半月,必定引發決口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