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頃刻間,房間內所有的人,都扭頭,把目光投在角落。
張覺歷兩隻眼珠子,像是兩顆鋒利的釘子,惡狠狠地釘在牆角的那個身影上。
他走了起來。
越過烤火的四個男人,到了仲阿於身後。
“汝把頭轉過來。”
不為所動。
“哼!”張覺歷冷哼一聲,粗大的右手猛地伸出,像老鷹提小雞似的,把目標給提了起來。
左手按著仲阿於的腦袋,用力扭了四十五度。
看著熟悉的面孔,頓時笑逐顏開。
“哈哈,果然是你小子!”
右手鬆開,把人丟在地上。
突然,右手瞬間化拳,毫不客氣,猛地錘在仲阿於的右側腹部,“砰!”
“跑!讓你跑!”
“不是喜歡上告嗎?去啊!給吾去啊!”
在窗外雷聲地渲染下,張覺歷面色猙獰可怖,手上充滿了力氣。
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狠狠地砸在仲阿於的身上,臉上。
不一會兒,處在拳頭轟擊下的人,臉上就出現了淤青。
隋伯伯雙手環胸,眯著犀利的眼睛,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而屋內烤火的人,皆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只是目光如豆,注視著,生怕被波及。
張覺歷一邊用錘頭猛地攻擊一邊罵罵咧咧的,“汝可是真的能跑!竟然能跑到濟南郡附近!害得吾兄弟二人趕了十幾天的路!汝該死!”
仲阿於咬著嘴唇,臉色苦楚,也不還手,僅僅閉上眼睛,抱著頭,縮成了一個球,任由攻擊。
襲擊官吏是大罪,一旦還手,會被這群人加上更多的罪名。
他深知不能冒這個風險。
司匡倚著牆壁,注視著躺在地面,奄奄一息的仲阿於,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
可要是親眼見證子路之後被人活活打死,自己與儒家的關係,可就徹底完蛋了。
儒家“暴力美學代言人”仲由,其後裔如果死在了暴力之下,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是得插手。
“差不多行了吧?”司匡挑了挑眉,左手按在腰間佩劍上,以防萬一,冷聲呵斥,“爾等突然闖進來,沒有出示任何文書,就強行檢視旅客名單,還毆打無辜之人,真當吾等是擺設?”
張覺歷蹙眉,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發冷,扭頭注視另外一個角落,詰問,“爾為何人?竟敢管吾東郡濮陽縣衙之事?”
“吾?一旅客罷了。”
張覺歷吧唧一下嘴,陰笑,“呵,小子,吾勸汝識相,莫要惹火上身。遊俠的仗義之行,不值得學!”
而隋伯安打量司匡的裝扮。
見腰間攜帶佩劍,身邊還有一個持劍的護衛,謹慎,沒有立刻罵人,也是冷聲警告,“吾二人奉縣令之命行事,汝最好別插手!此人乃罪犯,不值得出聲相助!”
“他所犯何罪?”
隋伯安環於胸前的手放了下來,聲音陣陣,“乏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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