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潑上去。
廣放從昏迷狀態,變成半醒半睡的模樣。
塞嘴布早就被取出來了,可是他卻發不出來絲毫的哀嚎。
胸口火辣、猶如被萬千刀子切割而帶來的痛楚,不斷地衝擊他的神經,已經令他的大腦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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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在一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廣放,招了吧,招了就不需要受罪了。”
廣放閉上眼睛,態度明顯。
“呼!碰上硬茬子了。”張湯咧嘴一笑,感嘆,“真以為吾沒有辦法了?”
猛地一甩左袖,左手突然一指,指著放在燒烤架上的鐵籤子,“取十根,從其手指甲的位置,戳進去!”
甲士把塞嘴布重新塞回去。
取來鐵籤子。
司匡彷彿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刑罰了,急忙出聲,“張公,吾有些不適,可否去外面等候?”
“小子,這就不行了啊?”
“利用身軀的損害,對付犯人,使其招供的做法,吾實在看不來。”
“古往今來,凡是審訊,都要這樣做,習慣就好了。”張湯笑了,他在這方面表現得極其豁達。
司匡看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廣放,嘆了一口氣,“這種方案,存在把人審死了,也審不出來的可能,風險太大了。”
“那汝可有好的辦法?”
“不算好辦法吧,能最大程度地避免犯人因刑死亡。”
“哦?說來聽聽。”張湯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似笑非笑,“吾很感興趣。”
趙禹也把注意力暫時放在了司匡身上。
在這兩個老狐狸豎起耳朵的時候,一陣清朗的聲音響了。
“若吾審訊,絕不用傷害軀體的刑罰。”
“只需派遣六名士卒,每人兩個時辰,進行看守,禁止人犯睡覺。”
“少則一兩天,多則四五天,人犯必定被折磨的崩潰,任何口供,皆會從實招來。”
“吾將其稱之為精神審訊。”
說完,他看著目瞪口呆的張湯、趙禹,聳了聳肩。
張湯彷彿發現了一片新大陸似的,眯著眼睛,搓了搓手,轉身,把目光放在了廣放身上。
踮了踮腳,躍躍欲試。
倏忽,趙禹伸過手,阻止了,沉聲“張湯,對付這傢伙,就別用這個了。吾二人趕時間,還得回去向陛下覆命。想研究,長安廷尉大獄裡,人犯多的是。”
“好吧。”
張湯看著廣放,噘著嘴,有些“戀戀不捨”,還有些委屈。
轉身,看著司匡,“既汝覺不適,就先出去等一會兒吧,待得出口供,吾會把結果盡數告知。”
司匡拱手作揖,“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