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縣令之子,接觸到的知識,碾壓絕大多數同齡人。
不一會兒,他想到了一段內容。
一段從先秦時期傳下來的內容。
“猙”者,上古蠻荒之神獸,出於鐘山,陰燭之鼻息,日形於型,尾羽,腰生翅,首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絡。
誒靜伏于山間,首擊石,“猙猙”之鳴,故名“猙”。
難道,說的是這個東西?
高武與袁丁四目相對,企圖看出點東西來。
然而,他註定失望了。
除了澄澈的目光之外,一無所獲。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再次回答,“猙!一定是這個!”
“此物神秘,無人知其顏色,其非家畜,也非野獸,其乃兇獸!”
“很遺憾,還是不對!”
“啊!”高武臉色驚變,驚呼一聲。
怎麼可能!
感受到臺下注視、懷疑的目光,他急了。
整個人,站在臺上,如坐針氈。
丟人丟大了!
他為何要上臺?
為了票子?(錢)
為了帽子?(劉氏冠)
為了妹子?
都不是!
只因,為了面子!
漢人好面子。
他本來想在這個新出的娛樂專案上,找一找存在感,打一打膠西孝廉的名頭。
屬下說了,答案很簡單,很多人都答上來了。
上來露露臉,絕對會被更多的人記住。
他作為縣令之子,不缺錢,缺的,是名聲。
本想憑藉猜燈謎最多這個名頭,響徹大漢,沒想到,這才第一個燈謎,就折戟沉沙了。
高武氣的渾身顫抖,聲線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吾不信!這怎麼可能!假的!”
他眼珠子赤紅,伸出右手,指著,怒喝,“說,謎底是什麼?”
袁丁推到卞知身後,搖了搖頭,裝作無辜,“抱歉。我家主公有規定,除非有人猜出來,否則,答案無可奉告。”
“豎子安敢欺我?”高武咧開嗓子,氣急敗壞,原地蹦躂,“汝別逼我!”
司匡站在臺下,雙手環胸,譏諷,“呵。汝學識有限,答不上來,怪人家?”
“就是!”孔武點點頭。
“汝二人找死!”高武眼珠子瞪得溜圓,猛地扭頭吼了出來,“來人!”
“郎君!”
臺上的幾位家僕持劍,立於其面前。
“其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