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不是他人,正是虞初、落下閎。
倆貨人手提著一個餐盒。
得意揚揚,笑容滿面,高興得不得了。
看其提著時候用的力氣,裡面估計裝著不少好東西。
在看到司匡之後,倆人笑容凝固了。
默契度百分之百。
沒有商量,皆“唰!”,故意扭頭。
做賊心虛似的,吹著“噓噓噓”的口哨,裝作沒看見,晃動著身體,快步往驛館之內走去。
司匡左手扶劍,駐足。
望著二人的背影,撓撓頭,百思而不得其解。
有鬼!
絕對有鬼!
這倆貨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難道真的看上小妹了?
不至於吧。
虞初這小子,懂談戀愛嗎?
至於落下閎……
還記得,整個稷下,貌似就自己和虞初是單身狗。
司匡嘟囔著嘴,眺望了一會兒。
實在是想不通。
只好嘆了口氣,向約定好的集合地點走去。
還是一會兒問問孔武吧。
這傢伙的訊息向來靈通,不會讓自己失望。
……
正月十五到來,雖然稷下距離長安數千裡之遠,陛下不會親臨,但,這裡的節日氛圍,格外濃厚。
每個房舍的屋簷下,都掛著一個紅色的大燈籠。
燈籠在正月初十就已經掛上,這種風俗稱之為“上燈”。
因為紅色絲綢價格昂貴,為了節省資金,墨家親自出手,把大量的粗麻布,都用硃砂染成了血紅色,當做燈皮。
每個燈籠內部,放置了一個小托盤,托盤上盛上動物油。
考慮到百家諸生晚上要遊燈會,一般在中午、或者下午,負責掛燈籠的人,就把燈芯草用油泡透,放在托盤裡。
油足夠,可以支撐一個晚上。
所以,直接點燃,等候夜晚的到來。
司匡沐浴在紅色光輝下,向稷下大門口的位置走去。
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兩個綁滿絲帶的龐然大物——燈樓,矗立於大門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