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引黃入汴…”
“又經採用裁彎取直、疏浚淺灘、加固險段之法…”
…………
“最後,在一切幾乎完工的情況下,新的開鑿河道,穿過東郡、濟陰郡北部,經濟北平原,最後由千乘入海。”
衛青花了十來分鐘,將詳細內容敘述完畢。
莞爾一笑,再次拱手上奏。
“陛下,諸公,獻策之人說過,此項工程消耗巨大,但是一旦完成,黃河幾乎是永無水患。”
其話音剛落。
不等劉徹詢問意見。
“唰!”
丞相田蚡黑著臉,繞開案几,直接出列了。
好傢伙。
直接上奏治河之策?
十幾分鍾之前,自己可是剛說完此乃天意,人力不可為。
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不能忍,必須反駁!
田蚡面向北面,拱手,表達自己的意見。
“陛下,臣有異議,此事事關重大,一旦開工,那麼國庫必將會消耗殆盡,文景兩位先帝留下的積蓄,都會被填進這一個大窟窿。”
“再者,何人能夠保證,這一項工程完成之後,一定會達到預期的效果?依臣之見,此策論雖利益大,風險亦大,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請陛下三思!”
太常卿王臧(百官公卿表確實出現了,應該和死了的儒生王臧同名同姓)出列,瞥了一眼田蚡,哼哼一笑。
行禮,高呼,“陛下,正如侍中所說,此工程一旦完成,將會絕水患。黃河氾濫久矣,下游百姓受害亦久矣,臣代黃河下游百姓,求陛下實施。”
“太常卿此言差矣。”一箇中年將領站了出來,“如果該計劃實施,那麼從哪裡再湊出抵禦匈奴的軍費?難不成增加農稅嗎?”
“不可!農稅不可動!”大農令鄭當時抻著通紅的脖子,一聲暴喝,“陛下,農稅乃祖制,是高祖、先帝與民眾約法而來。一旦加重農稅,勢必會引起民眾不滿的。”
“諸位的意思,難不成是放任黃河孽龍氾濫不成?”衛青黑著臉。
“自然不是。”鄭當時搖了搖頭,“侍中,這一項策論真的是絕妙。可實施起來,真的是難度極大。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這一個工程的耗費資金,少說也在五十萬萬錢以上!”
最近幾年災害很多,國庫必須要留下充足的資金救助災民。
在黃河決口之後,為了流民生計,大農令官衙所屬已經拿出來大量的資金救助。
如果在這一個緊要關頭,實行這麼龐大的計劃,無疑是火中取栗。
劉徹坐在皇位上,面無表情,靜靜聽大臣們的爭論。
一個合格的帝王,不能讓人猜透心思。
要保持足夠的神秘。
說實話,聽完這麼龐大的一項工程,任誰也不會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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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匡直接給他勾勒了自北向南、自西向東,橫跨中國的治河方案。
方案很好,可是最關鍵的錢!
錢從哪裡來?
面對這一個龐大的計劃,國庫不支出,單憑少府,根本不可能承受這麼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