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在齊的人脈圈子,恐怕遍佈官場、軍方。
一旦處理不好,就是一個諸侯國對峙的結局。
“廣公毋憂!吾昨日已得大王手書!上有膠西國印璽!大王已言,齊暫無諸侯王,當前掌權者劉次昌性格軟弱,只要亮出手書,齊,必定放行!”
“萬一不放呢?”
“無妨!大王昨日已經叮囑!為了保證行動萬無一失,大王將會帶人,於今日傍晚到達臨淄,以與齊王太子敘舊的名號,震懾宵小之徒!”
“如此一來!吾便放心了!”
廣放長舒一口氣,左手扯著韁繩,抬起右臂。
抖了抖。
把衣袖抖上去一步點,露出麻布衣下的絲綢。
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黃豆粒大小的汗珠。
作罷。
他扭頭,對身後大喝。
“全速前進!”
“事成之後,皆得賞!”
“駕!”
“駕!駕!”
塵煙滾滾,這群人的馳騁速度越來越快。
……
一個時辰之後,稷下南部二十公里。
“轟隆隆!”的馬蹄聲在此張揚迴盪。
地面的抖動越來越強烈了。
趙破奴神態淡然。
騎著馬,從一側草叢出來,慢慢悠悠地走上馳道。
身後,還跟著一隊同樣騎馬的中尉甲士。
他瞅著不遠處的小黑點,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發光的牙齒。
揮了揮手。
沉聲,“出弓!”
霎時。
“嗡啦!”的開弓聲響起來。
“聽吾命令!”
“十息!”
“諾!”
“十!”
“九!”
…
“二!”
“一!”
趙破奴再次抬起手臂,向下猛地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