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大兄,狸兒沒用,沒有保護好糧食,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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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狸兒說得越多,哭得越厲害。
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嚴重的創傷。
司匡強顏歡笑,拍打著小妹的後背,“好了,不哭,糧食沒了就沒了,人沒事就好。”
“嗯,”
司匡把視線投向一旁依舊在睡覺的司田氏,輕聲詢問,“大母情況如何?”
司狸兒一下子捂住小嘴,有些懊悔。
她壓低聲音,柔聲道“大母受到了驚嚇,一個時辰之前,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司匡鄭重的點了點頭。
見二人沒有生命危險,他長舒一口氣。
懸著的心,落下一半。
破房子沒了就沒了,大不了把人接到稷下,向儒家借間屋子。
他的目光放在司狸兒與司田氏衣服上乾涸的暗紅色血跡上,“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捱打了?”
“沒有,這是鄰家兄長們的血跡。”司狸兒低著頭,“兄長們受傷之後,大母領著我,挨家挨戶幫人包紮止血,忙乎了好長一陣子。”
“有多少人受傷了?”
“四十多個……”
司匡眼中閃過一抹猶豫,“那……有人因此身亡嗎?”
“有。”司狸兒咬著嘴唇,神情低落,點了點頭,“村頭的張叔……鐵匠鋪的牛大叔……以及李二叔……他們在械鬥的時候,被活活打死了。”
“莫要傷心,此仇,大兄必報!”
“大兄,還有一件事……”
“什麼?”
“那群人把我們的糧食搶走了之後,還抓走了二十多個人。”
司匡臉色陡然黑了下來,比夜色還要黑。
冰冷的聲音,蓋過了吹來的風,讓一旁的衡胡感覺掉進了冰窟窿似的。
“抓人?”
“嗯!”司狸兒點了點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好像是當壯丁…又或者,當家奴。反正被抓的人家,房子都沒有被燒,還多留下來三十錢……”
司匡站了起來,目光森然。
他望著一旁不知所措的衡胡,義正辭嚴地說道“衡兄,可否將佩劍借吾一用?”
“司公,你這是打算……”
“殺賊!”
衡胡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捂住自己的佩劍,“別!司公冷靜啊!”
“冷靜?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如果是褚大在此,定然會借劍於我!”
衡胡被氣勢所逼,向後退了一步,暗道一聲“廢話!”
公羊學派那群人的性格,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有仇必報,三世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