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兄,如今,君只剩下了兩條路,”一邊說著,“新年老人”一邊向站在稷下學宮門前的百家諸生投去一個必勝的笑容。
接著,
不急不慢地舉起左手,伸出食指,一臉嚴肅。
“第一,認輸,為諸子學說、為百家門生賠罪!”
又伸出中指。
“第二,留在稷下,直到曆法制定出來,比試分出勝負!”
他把手放下,重新換上一副笑容,“當然,為了讓君安心比試,惡徒,農家會派人處理,只不過,軍功那件事……得緩一緩。”
“哦,對了!”擔心司匡忘了,他急忙補充,“這段時間,《孫子兵法》,也得留在稷下!”
“唉,你這是何苦呢?”司匡幽幽嘆息,埋怨,“本不想這麼做的,為什麼非要逼我出殺手鐧?”
他在落下閎一頭霧水中,瞅著地面上上的半圓。
聲音陣陣。
“你這是渾天說吧?認為‘地浮於水上,星嵌於天球,日月五星附於“天球”執行。”
落下閎臉上的忽然笑容凝固了。
內心五味雜陳。
這就如同二將交手雙方打的難解難分,正惺惺相惜的時候。
忽然,一人說道“你為了獲勝,穿了大紅色的內褲!”
讓另一方產生一種,類似於舌吻老母豬般的狗血心情。
秘密被人知道了!
心慌!
落下閎後退一步,脊樑滲出來豆粒一般大小的冷汗雙手顫抖,尖叫,“你…你怎麼知道?我未向外人說過這個猜測!”
“別害怕。”司匡淡淡地說道,“吾知曉,只因……也曾這麼認為,直到,我發現這是錯的。”
“錯的?”落下閎雙眸逐漸佈滿了血絲,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不會吧?就連家師,也不曾證明其錯誤,你為何敢直接斷言?”
司匡聳聳肩,沒敢直接解釋。
這玩意兒……
一旦解釋不好,是會被燒死的。
日心說相對正確、萬有引力學說,都還不到出現的時候!
擔心這個未來天文數學界的扛鼎人物受到沉重打擊,失去前進動力。
他沉吟一會兒,與落下閎對視,嘆了一口氣,換了一種委婉的方法。
“落下兄,小弟之所以能夠看出它是錯的,只因,其執行規則,與小弟製作的第二部曆法的部分內容相駁。”
“第二部!你在說笑呢?”落下閎的尖叫聲更大了。
“唉…兄長怎麼就不信呢?其實……小弟多年前,就已經制定了一部較為完整的歷法,只因沒有足夠的竹簡、布帛,無法書寫出來的。”
“唉……本來不打算說的,但見兄長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實在是不忍心。”
“呵呵,呵呵。”落下閎發出幾聲怪笑,原本笑嘻嘻的臉頓時變得陰沉了。
他很討厭做假學問的人;很討厭吹牛說大話的人;很討厭一副高傲嘴臉,卻沒有真才實學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整日待在房間,不出門,被嚴遵他們看做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