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激動,臉色通紅,額頭的青筋都已經鼓出來了。
“況且,誰人知曉其朗誦的小說出自何處?說不定,是從他人之處偷來的……或者,為小說家自己主導的一場鬧劇。吾等,只需要應戰,打破這場……”
不等他說完,一憤怒的聲音衝破人群,“皇甫休,你別欺人太甚!”
眾人散開,一穿著黑色漢服的青年出現。
青年指著皇甫休,像是一隻憤怒的公牛,氣的破口大罵,“什麼叫我小說家主導的鬧劇?若是我小說家有此人所述之經典文章,還需要在此浪費時間?早就傳頌於天下了!”
“輸了就是輸了,我小說家不至於輸不起,不需要把此人強行劃分到小說家陣營!倒是你,口口聲聲讓吾等出戰,你為何不去?”
此言一出,百家諸生紛紛應和。
“是啊,皇甫休為什麼不去?”
“依在下拙見,恐怕他害怕了!”
“呵呵呵,這就是黃老學派的高徒?虛有其表!”
“是啊,想當初,其先祖拜於莊周門下,也算是僅次於道家宗師的大人物……他呀,把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漬漬漬,我倒是覺得,這道家打得一手好主意啊,竟想讓吾等當車前卒,摸清此子虛實。”
“爾等!”皇甫休臉色蒼白,急了。
氣的後退一步,盯著各懷鬼胎的百家諸生,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嚴遵黑著臉,揮了揮手,吩咐道“師弟,你先退下!”
皇甫休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
才對師兄拱手行禮。
“諾。”
“咳咳咳。”嚴遵低聲咳嗽,分散眾人注意力,“諸位,吾等的敵人,是此子!切勿自亂陣腳!”
孔安國冷笑,雙手環胸,詰問,“少廢話,你們黃老學派,要不要代表道家應戰?”
有褚大撐腰,他可是不懼怕在場任何人。
論輩分、論資歷,場中高於褚大的,還真沒有。
嚴遵也知道這一點,只能一頭黑線,抱怨,“褚師兄,安國師弟有些無禮呀。”
“哈哈哈哈,你們聊,你們聊,我就看看。安國他性子急,你作為師兄,多擔待。”褚大撓撓頭,哈哈哈地笑著,絲毫沒有要管的意思。
公羊學派護短!
孔安國雖然不屬於公羊學派,但只要是儒家之人,就夠了。
在這個百家共存的場合,只要是儒家子弟,褚大都會罩著。
想讓儒家內訌?
不存在的!
儒家所有學派,在數十年前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一致對外!
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黃老之學的欺壓下流傳下來,還成為百家的老大哥?
嚴遵的算盤,終究是落空了。
有人撐腰,孔安國更加有底氣了。
他冷笑連連,語氣譏諷,“嚴遵,趕緊撂個話,你們黃老學派,去還是不去?”
“吾黃老講究順其自然,有理有序。”嚴遵把頭扭回來,望著馳道上的司匡,沉聲道“此子前來,挑戰的是整個諸子百家。今九流十家,末家的小說家已敗,即便出戰,也應該是末流先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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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語的周霸出聲了,“何謂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