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愣,福喜這件事要是不提,他都已經要忘了。
當時,他不過是一時的酒後亂幸,就寵幸了一個宮女,聽說那宮女平時和福喜走的近,還和福喜說了一聲,可是沒有想到,福喜竟然耿耿於懷至今。
“是不是特別奇怪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因為她死了,她死了您知道麼?對您來說,不過是一夜春宵,但是對她來說,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福喜說到最後的時候,雙腿都站不住了。
“奴才也不是什麼好人,以前你隨便寵幸宮女,奴才也就看看熱鬧,可是真落到自己頭上了,奴才發現,奴才真是受不了,陛下,到時候您死了,奴才也不茍活,算是全了我和您的一份情誼。”
皇帝向來就有這個隨便寵幸宮女的毛病,這些年糟蹋的女孩子不知凡幾,可是皇帝可能也不知道,就這麼一件在他看來一點也不重要的小事。
竟然就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皇帝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
易白菱跟著景耀站了起來,站到皇帝的面前。
景耀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道:“陛下,您老了,老了,就應該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事情,是不是?皇位還是您的,但是這政事,您還是不要參與了把?”
“來人,將皇帝帶下去。”景耀的眼神冰冷,看著皇帝的眼睛一點溫度都沒有。
“皇帝今天在宴會上突然重疾,將所有的事物全權交給太子處理,命太子監國,欽此!”福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聖旨,對這眾人唸了一遍。
眾人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左相第一個開始動作,“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然後眾人就跟著一起動作起來,“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景耀握緊了易白菱的手,雖然沒有那個所謂的登帝儀式,但是景耀知道,這天下,已然是他的了。
事情發生的快,轉變的也快。
還有好多人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易白菱和景耀也不在意,皇帝的那一番作為,幾乎是把人全都得罪了遍,皇帝可不認為這些人會說皇帝的好話。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是眾口鑠金,和聖旨上說的內容全都一個樣,至於被易白菱的迷藥迷倒的那些私兵。就全被景耀帶走了。
這些事情易白菱向來是不關心的。
而在數十天後,東海的一個豪華寢宮裡,一個人猛地將手裡的被子摔在了腳底下,分憤恨的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殿下,您...”
而那個被稱為殿下的人眼中卻閃過一抹血紅的光,一看到那小侍從走過來的時候,嘴角就勾起了一個笑容。
那小侍從怯怯的走了過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殘忍的事情。
大床很快就搖擺了起來,伴隨著陣陣痛苦的呻吟。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那位殿下饜足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看都沒看床上一眼就走了。
而他的貼身婢女面不改色的將裡面的那具屍體拖了出來,囑咐人去把人埋的遠一些。
“殿下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啊,這個月這都第幾個人了。”
那侍女眼神一厲,“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