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鄭望的說法,鄭錢控制鄭夫人已經有五年之久了,這麼長的時間,那蠱蟲在鄭夫人身上肯定已經種的非常深了,別說是取出來,能不能限制住都難說。”
易白菱點了點頭。“畢竟蠱蟲的控制權都在養蠱人的手裡,要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養蠱人,鄭夫人肯定活不了了。”
“不過,我覺得,這人既然能這麼靈活的控制那蠱蟲,想來,肯定是鄭府中的人,而且這人,還經常和鄭夫人接觸,才行。”明蒔覺得,“既然這樣的話,拿我們不如直接找出養蠱人。”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可是要讓養蠱人聽我們的話,又是一樁麻煩的事情,不過這也是一個思路。”
易白菱想了想,打了一個響指,暗五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娘娘?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吩咐麼?”
“你去找鄭望,讓他查查每天都能接觸她母親的都有些什麼人,還有,鄭夫人每天都會固定做的事情有什麼。”
暗五諾了一聲,就退回去了。
易白菱覺得總算是有了些思路,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今天晚上必須研究出能暫時剋制住那蠱蟲的方法,不然的話,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明蒔點了點頭,用早就準備好的涼水洗了洗臉,伸了個攔腰,從新抖摟起精神來。
而與此同時,在南疆,紅妍站在王宮寢殿裡,對這最裡面的一張層層疊疊包裹著的大床說道:“王,自從易白菱和景耀離開我國境內後,臣就已經失去了玉牌中的蠱蟲的訊息,臣已經用盡了各種方法,也不行。”
裡面傳出了一個虛弱蒼白的聲音,“會不會,是蠱蟲已經死了?”
“不可能,如果蠱蟲死了,我會有感應的,我感覺,她好像是把那玉牌放在了一個陣法中,每次我想找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一陣迷霧,有種自己永遠也走不進去的感覺。”
裡面沉默了良久,才道:“給我把帷帳拉開。”
紅妍顯然不是很贊同,不過也沒說什麼,乖乖的照著苗王說的辦了。
要是易白菱在這裡,一定會非常的驚訝,前兩天看上去還十分健康的少爺苗王,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好像他全身的脂肪都被抽幹淨了,只留下骨頭和薄薄的一層皮。
眼眶子和兩頰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讓人詫異他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活著。
“陛下,您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麼?”紅妍的眼中露出一抹不忍心。
苗王不說話,很費力的咳嗽了兩聲,薄薄的胸膛根本看不到湧動,“祭品準備好了麼?還有鄭望,他沒有問題吧?”
紅妍搖了搖頭,“昨天臣親自去檢查過的,什麼都沒有,不過...”
“怎麼了?”苗王此時的樣子還有眼神都一點也看不出像是一個少年人,反而都透露出一股蒼老的味道。
“那個控制鄭夫人體內蠱蟲的蠱女好像有些不對勁。”
苗王卻根本不在意這些,“無妨,在等兩個月她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紅妍說到這個就咬牙切齒的,“只差兩個月!要不是中原皇帝突發奇想派過來了太子,您也不至於為了見他們而耗損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無妨,”苗王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我本來也不是為了見太子,只是對太子妃感興趣而已,總感覺,她身上有一些怪異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對了,苗潤才獻上來的聖水呢?”
紅妍將瓶子遞過來。“已經沒有多少了,王。”
“沒事兒,反正很快,我們就會很多了,很多很多,多的用不完。”苗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痴狂,然後將那瓶子捏的緊緊的,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真是天要助我,你說是不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偏偏在我要油盡燈枯的時候出現了,這是天意,天意!朕生下來就要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