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雖說已經年近六十,不過整個人看上去卻並不很老,反而眼角的皺紋更顯的風韻猶存,實在是一個很有魅力的老太太。
鄭夫人軟聲細語的同鄭望說著話,看上去很和善。
“鄭錢,我孃的藥呢?”鄭望吊兒郎當的對鄭錢說。
正是關鍵的時候,鄭錢也不敢惹鄭望生氣,將一個小藥包遞了過來,“這裡面是一天的量。”
“為什麼這麼多?”鄭望掂量了一下。
“給你你就給她吃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要是不願意吃就別吃啊。”
鄭望冷哼一聲,“好啊,如果母親出了一點事兒,我肯定第一時間就自盡,到時候你也什麼都撈不著,別忘了,你今天的東西都是靠誰得來的,別以為你自己多麼厲害。”
鄭錢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惱怒,不過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能給鄭望解釋,“有一味藥缺貨了,只能換了兩種,這些小事兒你也要知道麼?”
“不行,我就要以前的藥,我知道你有。”鄭望非常的堅決,“如果不是以前那種藥的話,我寧願母親不吃了。”
鄭錢本來以為只是一點點重量的改變,沒想到鄭望竟然這麼敏感。
只能恨恨的給了鄭望另一個藥包。
“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在搞鬼了,要是讓我發現了,我會做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準。”鄭望說完,就拉著鄭夫人走出了飯廳。
鄭夫人卻一點也不為所動,好像擺在自己面前不是自己救命的解藥一樣,看上去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
“哈哈哈哈哈哈!”易白菱差點笑趴下,沒想到景耀竟然還會做這種事,“讓鄭望踹鄭錢一腳,哈哈哈,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景耀的眉眼也舒展了不少,這段時間層出不窮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一點放鬆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個方法也好,我也早就看那個鄭大人不順眼了。”和易白菱比起來,明蒔才是覺得最痛快的一個人,因為今天景耀和易白菱沒回來的時候,那個鄭大人竟然想要調戲她。
要不是她還有幾分功夫,說不準就被他得逞了。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我覺得,小糖糕在這裡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明蒔叼著筷子道,“要我說,你們還是趕緊把小糖糕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提到這個易白菱也覺得發愁,哪兒有讓她放心又安全的地方了。
“小糖糕在這裡,我每天都能看到反而安心一些,要是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什麼事兒,我會後悔死的。”將小糖糕帶到這裡來也是易白菱的堅持。
其實現在易白菱還是有些後悔的,本來她就知道苗疆的情況詭異,不過沒想到情況複雜,單單想到幾天之後的那個祭祀,易白菱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我聽說,那個祭祀的人選已經選出來了?”易白菱看向明蒔。
因為這兩天景耀和易白菱都在外面奔波,只有明蒔一直在家,她打探到的事情反而多一些。
明蒔點了點頭,面露不忍之色,“你記得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打探訊息的那個大娘麼?”
“這麼巧?不會把?”易白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蒔點了點頭,“是她家的女兒。”
易白菱的手緊緊的捏了起來,看向景耀,“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就讓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
景耀敲了敲桌子,“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鄭夫人救出來,鄭望明顯是祭祀過程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只要他不在,祭祀明顯是沒有辦法進行的。”
“要不然我們無法兼顧。”
易白菱知道景耀的意思,他們身邊就這麼點人,要保護明蒔和兩個孩子,要救鄭夫人和鄭望,現在還要救那個被選中的女孩子。
能達成其中一個就不錯了,更何況是全部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