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搖了搖頭,“最近他們的動作很詭異,我本來覺得,苗嵐比苗嫋嫋難對付的多,現在看來,苗嫋嫋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景耀話沒有說完,他總覺得,心裡不安穩極了。
江南的瘟疫來的如此的突然又如此兒戲的被治癒。
雖說江南一帶千瘡百孔但到底沒有損傷元氣。
好好養兩年估計也能回來。
畢竟死掉的只是人而已,而人,中原向來是不缺的。
最近這段時間江南就高調的很,吸引了好多人過去入駐。
說不定,只是一場試探而已。
只是這背後的人格局之大,對人命的漠視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而且,他的目的...
景耀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埋在易白菱脖頸之間的眼神露出犀利的神色。
誰也不能把他的寶貝從他身邊帶走,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也不行。
易白菱的身子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感覺有些冷。
“天氣果真是涼了。”易白菱一邊說,一邊鑽到了被子裡。
景耀看著她就像一個毛毛蟲一樣鑽來鑽去,眼角的狠厲也漸漸的褪去,變得溫軟而包容。
以前景耀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天下,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當你真正的把一個人放在心裡的時候,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夜越來越深了。
但皇宮裡還是一樣的燈火通明,可總有靜謐的角落,是燈光照耀不到的。
今天晚上皇帝被苗嫋嫋哄著去了齊百麗的宮裡。
其實苗嫋嫋也不願意看齊百麗春風得意。
別看只是一晚上,但明天,宮裡的風向肯定就會不一樣了。
人們善變的讓人心驚。
“娘娘,您說,為何非要讓陛下去齊嬪那裡呢?誰不知道陛下最近厭惡了齊嬪,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的。”
這是苗嫋嫋從苗疆那裡帶過來的人,叫霧華的,苗嫋嫋最近很是看重,連帶的,她也有了不少臉面。
至於為什麼看重,也非常簡單,那就是..她最近愈發紅潤的臉。
“怎麼?你吃醋?陛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吃醋有什麼用?”
霧華的臉一紅,嬌嗔的道:“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怎麼?要我去齊嬪的宮裡把皇上給你拖出來麼?難道你覺得,要是沒有這張人皮,陛下還會寵幸你不成?”
越說,苗嫋嫋的神色就越是陰沉。
霧華臉色霎時間就蒼白了,撲通一聲跪在苗嫋嫋的腳邊,“娘娘,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苗嫋嫋用指甲勾起霧華的臉,“你知道麼?在你之前,還有霧棉,霧水,霧白,你覺得,她們現在在哪兒呢?”
霧華的臉色愈加的蒼白,哆哆嗦嗦的給苗嫋嫋口扣頭,“娘娘,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心裡都是娘娘,全憑娘娘吩咐,娘娘,你相信奴婢!”
“呵呵~”苗嫋嫋放開勾著她下巴的手,在霧華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笑眯眯的道:“那就好,我最害怕的,就是人不聽話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苗嫋嫋看著霧華的背影,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這已經是第五個了,要是在這樣下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來。
這樣想著,苗嫋嫋快速的換掉了身上的妝容,穿上一身黑衣潛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