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菱一怔,看向馴馬師,“王爺?誰?”
那馴馬師一愣,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易白菱也就傻了那麼一下,這個王爺,除了景耀還能有誰。
景耀從馴馬師的口袋裡拿了一塊糖遞給棗紅馬,“給她取一個名字吧,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名字也太可憐了。”
“你,你準備了那麼長時間,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易白菱站著的時候,眼睛剛好和小馬的眼睛平齊,她摸了摸小馬的脊背。
景耀將易白菱拉過來,“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麼?再者說了,只要你能喜歡她,我就滿足了。”
易白菱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上終於多雲轉晴,“我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說完,也不顧及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直接踮起腳尖就在景耀的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就揹著手站在那裡不說話。
她低著頭,自然看不見景耀眼中的剋制。
見景耀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易白菱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尷尬,偷偷的抬起頭看了景耀的方向一眼。
卻發現剛才還在那裡的人此時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還好有馴馬師在,他指了指前面,“王爺去馴馬了。”
易白菱這才看到,那匹白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掛上了馬鞍,正在告訴在草場上奔跑。
那騎在馬背上的,不是景耀又是誰。
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那馬不住的抬起前蹄,想要把背上的人掀下去。
景耀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得逞,手上直接一用力就將馬背按了下去。
那馬也是烈性的很,就這樣還不屈服,不停的尥蹶子,甚至還試圖在地上翻滾。
但是每次 他試圖下跪的時候景耀都會手上用力,直接把它拉起來。
就這樣的勁道,普通人一會兒就沒勁兒了,但景耀卻堅持了大半個時辰。
直到馬筋疲力竭的軟到在了草地上,景耀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馬已經屈服了。
馬這種東西烈性的時候確實烈性,但是忠誠的時候也非常忠誠。
多少的良將的身邊都伴隨著好馬,景耀也不是沒想過找一匹。
但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可今天,景耀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的那一匹。
白馬果然溫順多了,不僅可以容忍景耀在它的頭上摸來摸去。
連小紅馬在它的身邊溜溜達達都沒有多說什麼。
甚至很寵愛的樣子。
易白菱方才就是讓小紅馬馱過來的。
大概知道她是第一次騎,小紅馬跑的很慢,一點都沒有讓景耀感到不舒服。
易白菱坐在馬背上遠遠的看著從白馬身上下來的景耀,見他的眉眼間顯而易見的露出了一股疲倦之意。
可是景耀的脊背還是那樣的挺直,像是能把天戳穿。
景耀見易白菱頭一次騎馬就敢不讓人牽著,心裡比方才馴馬的時候還要緊張,直到易白菱安安穩穩的落地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兩人在這邊正說著話,一個不錯眼,就發現小紅馬已經去挑釁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