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麼說來,你的孩子就是今次大考的魁首咯?魁首的名號確實好聽,但是抄來的不拿著燙手麼?”那師爺陰陽怪氣的說。
易白菱臉色冷峻,“事情不是還沒有下定論麼?你憑什麼一口一個說我的孩子抄襲?”
那師爺面色一頓,本來笑意盈盈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顯然,在他看來,易白菱實在有些不知好歹了。
明明不過是一個沒什麼身份地位的村婦,竟然還敢跟他這麼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現在和方才面對那兩個衙役的情況又是不同。
易白菱非常清楚,在現在的情況下,只有給那京兆府尹一種錯覺,自己是一個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好吧,易白菱,臺下那人你可認識?”京兆府尹不耐煩的道。
“民婦認識,但是民婦不曾買過他的東西。”易白菱將那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還特地強調了自己是在從自己的點心鋪子去吃飯的路上遇見的。
京兆府尹翻了翻案宗,發現和犯人招供的一樣,但是犯人說的是易白菱買了試題。
“易白菱,你知不知道,根據我朝律法,就算是和作弊的人接觸了,只要沒人能證明你的清白,那易明熙的成績還是要作廢的。”
易白菱在易明熙參加考試的時候就看過了各種細則。
當時還覺得這個連坐的措施非常有效,但是沒想到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了。
當然,易白菱是特意把話題往連坐上扯的。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到最後不得不定罪,那易明熙三年之後還有機會。
“民婦知道,但是民婦不過是為了求一個公平,再者說了,當時我身在鬧市,周圍應該有人能為我作證。”
其實易白菱知道最好的證人其實是巫行,畢竟在外人看來,巫行和自己並沒有什麼交集。
但是易白菱卻並不願意讓巫行摻和到這個事情裡面來。
“沒問題,既然你堅持,那師爺,你派人去找一找。”
京兆府尹在京城辦事這麼多年,自然早就已經活成人精了。
他能在這麼多名流貴族的地方坐穩這個位子,靠的就是一個秘訣,穩。
在處置犯人的時候,京兆府尹早就會把這人的家世背景打聽清楚。
易白菱自然也不例外。
自從京兆府尹見到易白菱在公堂之上對峙也絲毫不害怕的時候心裡就有些緊張。
果不其然,在知道易白菱突然來到京城竟然還有了那麼大一間鋪子的時候,京兆府尹就隱隱的感覺不好。
讓師爺去辦這件事,也是希望能給彼此一個退路。
因為尋找證人需要時間,所以整個公堂的人就被安排在了一個地方。
易白菱也終於有時間跟素瑤說話了。
看著走過來的易白菱,素瑤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廣志有沒有用那個試題?”易白菱第一個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素瑤慌忙的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不過我們確實是問了,但是因為價錢太高,我買不起,所以就沒用。”
易白菱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廣志的成績是靠自己得來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菱,你說,是不是我害了廣志,如果,如果不是我,那我們根本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這話易白菱也沒法接,畢竟追根究底,要是沒有這一茬,廣志又何必耽誤那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