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輸見火焰威力驚人,絲毫不敢怠慢,白光閃動,全力削出,但這樣全力以赴,十分消耗靈力,等到他將第五個火球削去,白光已經十分黯淡。
他心裡也是心驚,原本以為這月空不過一個瘋僧,雖然是煉氣二階,但自己也同樣也是煉氣二階,沒有道理打不過,哪知這月空雖然傳聞中瘋瘋癲癲,實際上卻十分精明,早就在洞中設下埋伏,此時不但烏世鑑生死不知,自己也已是騎虎難下。
月空哈哈狂笑,提起禪杖便朝烏世鑑走去,道:“這小子力氣大得很,有些古怪,等我去將他吃了,看看味道有什麼不同。”
吳輸心裡一驚,正在猶豫要不想使出那保命的招數,卻見月空已經一杖擊下,他大吼一聲,正要不顧一切的使出那一招,卻猛然見到月空突然一呆。
原本趴在地上的烏世鑑已經將禪杖一拉,一手拍在月空胸間,月空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
他見烏世鑑沒有死,心中一定,但空中火光熊熊,第六個火團又已挾著巨力和灼熱襲來,只得打起精神,勉強運起白光,苦苦抵抗。
烏世鑑被月空一掌打得吐血飛出,四肢內腑如被重錘,疼痛欲裂,受傷也頗為沉重,但那顆青色珠子彷彿也有靈性,知道他受了傷,便吐出更加濃郁的氣息,在他內腑處快速遊走。
氣息所到之處,傷勢快速復原,等到月空一杖擊下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他知道自己遠不是月空的對手,如今自己要保住性命,只能用出那屢試不爽的一招,於是突然一躍而出,一把握住禪杖,一掌已經拍中月空的胸口。
月空哪想得到他受傷如此之重,竟還能夠反抗,心裡吃了一驚,等到他的手掌拍到胸口,也並不十分在意,心想以自己的修為,便是給他打上幾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哪知敵人的手掌似乎有股吸力,自己體內的真氣竟隨著手掌滾滾而出,他這才真的吃了一驚,驚撥出聲。
他右手用力想要奪回禪杖,但敵人力氣驚人,一時竟奪不回來,左手用力去扭對方擊在自己胸前的手腕,手上的真氣竟也飛快流逝。
他大喝一聲,左掌抽出,猛然一掌擊向烏世鑑的胸口。
烏世鑑見他這一掌帶著風雷之聲,知道化氣二重的修為非同小可,這一擊之下自己只怕又要重傷,但若是此時抽掌躲閃,讓對方逃了開去,便再無機會吸取對方真氣,自己和吳輸,便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他索性將心一橫,將胸膛一挺,肌肉和骨骼卡卡響動,凝氣於胸,竟硬生生受了這一掌。
一掌下去,烏世鑑筋骨欲裂,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將月空的僧袍都噴得一片鮮紅,但他右掌卻死死抵住了月空的胸口,將月空一身的真氣源源不絕的吸入青色珠子。
青色珠子飛快轉動,一邊吸取真氣,一邊吐出涼氣,迅速修復他受傷的骨骼血肉。
月空大駭,抬手又是一掌擊出,但他真氣快速流失,這一掌力道便不如之前,烏世鑑雖然仍是張口噴血,受傷卻已輕得多了。
吳輸的白芒已被火珠焚燒得毫無光芒,化成一把鐵尺,噹啷掉落地上。
他身前的黃色光團抵擋住火焰,發出滋滋的響聲,吳輸將真氣不住輸入光團,大聲問道:“老四,你怎麼樣?”
烏世鑑雖然被月空打了幾掌,胸口疼痛,但月空一生精純的真氣已大半湧入青色珠子,那清涼氣息越來越濃,全身上下越來越舒暢,道:“吳老大,我還死不了。”
吳輸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決定不使出那一招,要是那一招一使出,自己立馬便要被捉回巽州。
他凝住精神,奮力抵禦火炎,也有幾分乏力,雖然擔憂歐陽平和魯直,便眼前危機不除,多想也是枉然。
月空體內真氣如大河決堤,飛快湧出,他心中越來越是害怕,又朝烏世鑑胸口打得兩拳,便已手足乏力,粗大的禪杖也已拿不穩,噹啷一聲,掉落地上。
烏世鑑見他真氣已經枯竭,化掌為拳,一拳將他打得鮮血狂噴,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烏世鑑提起地上長刀,猛然一刀斬下,月空的一顆胖大頭顱骨嚕嚕滾落地下,眼中仍是帶著不甘和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