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力氣驚人,但招式遠沒有司馬褚靈活,司馬褚這一招用的是虛招,見他一拳擊出,雙手突然下沉,狠狠擊在他的胸口,跟著跨步伸腿,一下將他絆倒在地。
烏世鑑終究是吃了沒有經驗的虧,被他虛晃一招,打倒在地,死死掐住脖子。
司馬褚面色猙獰,手上不住用力,道:“小畜生,等我把你吃了,便會成為玄境高手,哈哈,哈哈。”
烏世鑑喉頭被死死鉗住,呼吸立即急促,拼命掙扎,手足亂踢亂打,但司馬褚鐵了心要殺他,毫不放鬆。
他漸漸眼前發黑,胸中悶得象要爆炸開來,已經氣悶到了極致,雙手緊緊抓住司馬褚的手,想要把它掰開。
司馬褚手上使勁,得意之極,想起自己吃了這小子,從此便要踏上一條與凡人截然不同的修行之路,那些所謂的高手便如螻蟻,自己定要將昔日的幾個仇人剝皮拆骨,才能洩了心頭之恨。
他正在得意,突然覺得雙掌象是破開了一個口子,體內內氣象開閘的洪水一般朝外湧出,心裡頓時大驚。
不過這麼片刻的功夫,身上的內氣便已經去了五分之一,被他掐住脖子的烏世鑑突然手上使勁,將他的雙手掰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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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生死一發之際,烏世鑑體內的小珠突然出現,透過他的手,將司馬褚的內息如長鯨吸水般吸了進去,又轉化成絲絲涼氣,送入烏世鑑的四肢百骸。
一瞬間便此消彼長,烏世鑑便已反客為主,反而將司馬褚的雙掌鉗在手中。
司馬褚驚駭莫名,極力想要抽出手來,但烏世鑑的手上彷彿有股巨大的吸力。
烏世鑑慢慢站起身來,眼中露出妖異的光芒,司馬褚體的內息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內,又被珠子吸收。
司馬褚是一流高手,一身內息驚人,那珠子轉化成的清涼氣息也更多,一縷縷散入各處,說不出的暢快。
司馬褚卻是越來越恐懼,數十年的修為猶如大河決堤,洶湧而出,自己就如一株大樹,被迅速抽乾汁液,慢慢枯萎。
他集起平生之力,噴出一口鮮血,強行催動內息,猛然將手一抽,烏世鑑正沉浸在無比暢快之中,竟被他一抽而出。
司馬褚反應著應也快,趁著他一愣之際,將全身內息集於右拳,已一拳打在烏世鑑的胸口。
這一拳凝聚了他平生之力,威力驚人,烏世鑑胸口衣衫寸寸碎裂,露出胸膛。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手指向烏世鑑胸口,面色萬分驚恐,驚叫道:“妖魔!”
烏世鑑片刻間已回過神來,一拳擊出,將他打得鮮血狂噴,身子倒飛而出,正好落在那翻滾的開水裡,放聲慘叫,想要掙扎爬起,全身已經沒有絲毫力氣,掙得幾掙,便不再動了。
烏世鑑心中一陣翻湧,低頭看去,只見胸膛上盡是青色鱗片,頭髮散亂飛舞,在別人眼中,想必當真便如妖魔一般。
他定定了神,見司馬褚仍在鍋裡煮著,喉頭一陣乾嘔,再也不想多待片刻,返身回到房裡,胡亂換了件衣衫,又來到司馬褚的房裡。
只見房裡到處是大酒缸,開啟一看,竟是浸泡著人的屍體,不覺心裡發寒,才知道為什麼司馬褚從不讓他進去。
他到處搜了一遍,在床頭搜到一疊銀票,也不知道有多少,又找到幾張黃色符紙,心裡一動,一起塞入懷裡,推開大門,大步而出。
山勢陡峭,他卻再也不是來時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便如一頭出籠的猛虎,在山間跳躍奔跑。
他從離家的那一天起,便已經歷了數次險惡,知道在這人心難測的世界裡,依靠別人終究是虛枉,若是沒有力量,便只能作待宰的羔羊,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唯一的保障。
但他絕不願意做那隻待宰殺的羔羊,寧願做噬血吃肉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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