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卷,神鼎突然變成一個只有手掌大小的赤色小鼎,從赤神殿消失,落入烏世鑑的手中。
“快走,快走,快去為那個蟲子女人報仇!”小紅在鼎內的神識傳來。
“我們這就去明滅天——屠龍!”烏世鑑仰天狂呼,似乎要將心中的憤怒一吐而出,
整個烈火城的廢墟瓦礫都激盪起來,彷彿都在應和著“屠龍”“屠龍”之聲。
應東流駭然不已,前不久才有海妖要去屠龍,現在這個中土來的人族居然也要去屠龍。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真神”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嗎?
“不如我們先回藍玉城,再作打算如何?”應東流道,“燭真神絕不是你們可以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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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多謝你的好意!”烏世鑑道,“但有人為了我不惜一死,我又何惜此軀?”
男兒生於天地,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所不死,有所必死!如果這樣都不敢一死,又有何面目去面對綠娥?
“鱷窮,寒箭、白鰻,你們隨應兄去藍玉城,鮫人王和烈火王都是我的故人,他們一定會善待你,只要你們告訴他們我的名字——青翼!”
他緩緩道:“如果你們不願意,也可以就此回去家鄉,這一路來,有勞了。”
所謂的在東海壯大勢力,再與燭龍族爭一雄長,此刻已經是一句虛話,若是這樣,他還不敢去滅明天與燭九陰一戰,那他縱然活著,也象是死了。
這些兇獸,本來就是他強行拘來,此刻自己抱著必死之志前往明滅天,也就無謂要它們陪葬。
鱷窮和白鰻還在遲疑,寒箭已經道:“我願陪主人去明滅天!”
去明滅天,就是要與燭九陰燭真神作對,在東海的族類,只有瘋了才會這樣做。
“我的年紀已經不小,兒孫也已經漸漸長成,沒有什麼牽掛遺憾了。”它略尖的嘴張開,好象在笑,“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親自去一趟明滅天,見一見燭真神,也算是不枉了。”
它縱然間放聲狂笑,“何況還是跟隨主人前去,與東海真神一戰,就算是死,在整個東海也必將名傳千萬年了!”
它的笑聲尖利,雖不豪邁卻慷慨悲壯,應東流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望望它,又望望烏世鑑,忍不住道:“你們也許不知道真神的厲害,還是聽我的,先跟我回藍玉城,再去靈龍淵叩見應真神,也許應真神會有辦法。”
靈龍淵,就是應真神應遮天居住的地方。
“我意已決!”烏世鑑道,“寒箭,你願意隨我前去明滅天,我記在心裡了,但我此去乃是赴死,不必連累你們!”
白鰻和鱷窮面面相覷,臉色發白,想要說話,卻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應兄,謝謝你了!”烏世鑑一揮手,符光一閃,他的身形就已經突然消失。
應東流愕然半晌,才長長嘆息,問道:“三位,是隨我去藍玉城,還是返回家鄉?”
寒箭遙望烏世鑑遠去的方向,道:“我隨你去,我要在藍玉城等主人回來。”
白鰻和鱷窮沉默片刻,也道:“我們也去藍玉城。”
“好!你們跟我來!”應東流騰空而起,一條背生雙翅的巨大黃龍捲起烏雲,朝著北方飛去,“我要去儘快稟告應真神!”
三頭兇獸齊齊化成巨大的海怪,躍過烈火城的廢墟,躍入東海,震起驚天的水花,在海中跟著空中的應東流而去。
明滅天,在東海的極南之處,距離烈火城數萬裡,從東海壁上看去,也要經過蜿蜒悠長的海道。
烏世鑑滿腔怒火,御符而行,速度極快,一閃而逝,飛行數千裡,突然放出蛟王角,乘風化龍,踏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