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有一點尷尬,這位大修士居然搓了搓手,面上的神色很不好看,“這位小兄弟,你看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烏世鑑搖了搖頭,指了指書院裡面,“先生,我要去書院找楊三角,不知道先生認不認識?”
長嘆一聲,胡先生用手捋了捋痣上的黑毛,乾咳兩聲,“那個,認是認識的,不如我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好好來聊一聊?”
他突然長袖一甩,對幾名守衛怒喝道:“這位小兄弟只不過見書院景色清幽,想進去觀賞一下,你們為什麼要攔他?”
幾名守衛面面相覷,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來,來,來,小兄弟,裡面請。”胡先生立馬又變了一付臉色,將烏世鑑朝裡面請。
“胡先生,這。。。。”一名守衛還想要上前,突然間凌空而起,象是被什麼掐住了脖子,面紅耳赤,雙足拼命掙扎。
“書院,乃是授業解惑的地方,又不是什麼皇宮內院,有什麼進不得?迂腐,迂腐之極!”胡先生狠狠瞪了這名守衛一眼,當先帶路,帶著烏世鑑穿過大門,徑直走入書院裡面去了。
等到他走出數十丈,門口那凌空懸浮的守衛,才突然砰的一聲摔落下地,大口大口喘氣。
書院裡的樹,最小的也有兩人合抱那麼粗,蔥鬱蒼翠,大的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月。
在離門口約有數百丈的地方,是一排的木屋,看起來也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胡先生帶著烏世鑑走進一片樹林,四處張望,見旁邊並沒有別人,連忙道:“是不是大喜那個酒肉和尚讓你來的?”
烏世鑑一怔,才驀然想起大空在彌陀寺的法號乃是大喜,“不錯,先生也認得大喜禪師嗎?”
“禪師?我呸!”胡先生捋起袖子,那模樣就象要跟人幹上一架,“就他這樣子還配稱為禪師?天天花天酒地,不念經不參禪,一天到晚喝酒吃肉賭錢,哪裡有半點佛門弟子的樣子?”
他似乎痛心疾首,“這樣的和尚,是什麼和尚?簡直就是花和尚,老子要是是他的師父,只怕早就被他給氣死了。不對,他的師父早就被他給氣死了。”
其實大喜乃是大悲和尚代師收徒,大喜根本連他師父一面也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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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跟大喜很熟?”烏世鑑訝然。
“熟?老子倒了八輩子黴才跟這個花和尚這麼熟。”胡先生咬牙切齒,指天咒地,哪裡還有半點教書育人的先生模樣,他說大喜沒有一點象和尚,眼前的他卻更不象是個先生,而且是聞名天下的“白馬書院”的先生。
“老子要不是跟這個賊和尚熟,又怎麼會被他騙光了身上所有的東西?”他越說越是來氣,突然指著烏世鑑手上那塊銀牌道:“你看,這塊銀牌就是這個賊和尚從我身上騙走的。”
烏世鑑不禁睜大了眼睛,“原來你就是‘楊三角?’”
“呸,呸,你才是楊三角,老子才不是楊三角。”胡先生簡直要跳起來,黑痣上的黑毛隨風飄動。
“老子堂堂四階大修士,堂堂白馬書院的煉氣先生,怎麼可能是什麼楊三角?”他狠狠的瞪了烏世鑑一眼,“那個花和尚什麼都跟你說了是不是?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
還不等烏世鑑回答,他又突然跳了起來,自顧自道:“既然那個花和尚都跟你說了,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不錯,老子就是羊三角,那又怎麼樣?”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那次我是賭輸了,喝醉了,是趴在地上學羊叫,又學公羊頂角把屋簷頂碎了三個角,那又怎麼樣?”
他的袖子已經捋到半截,氣沖沖的,望向彌陀山的位置,“老子願賭服輸,既然輸給那個花和尚了,這個外號我也就認了,總有一天,老子要打上彌陀山,把那個和尚的光頭擰下來當尿壺!”
他越說越是激動,似乎要把氣撒在烏世鑑身上,惡狠狠的道:“只要你敢把這件事對外面的人說一個字,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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