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是弟子的錯,居然驚動了方丈。”慧蟬趴伏在地,誠惶誠恐。
他面對大空,雖然看起來恭敬,但卻根本沒有任何服從之意,但面對彌陀寺的方丈,“僧王”大悲,卻彷彿極為崇敬。
“慧蟬,你也犯了嗔戒。”山巔的聲音微微嘆息,“不但犯了嗔戒,還犯了殺戒,你又何必如此。”
慧蟬趴在地上,抬頭道:“方丈大戰大即,豈可因外事分心?這妖魔在這個時候前來,分明是為了擾亂方丈坐關,必定是那妖王派來的奸細。”
“你簡直胡扯!”大空怒喝道,“他根本就是一個人,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莫非連這也看不出來?我說你殺性不改,藉機殺人才是。”
他心中震怒,恨不得立馬將慧蟬一掌拍死,但知道他的修為並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有師兄在場,更加不可能。
慧蟬身體顫抖,“弟子不過是為了方丈的安危和本寺的聲譽,絕不是想要殺人。”
“哼。。。你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仇恨。”大空與慧蟬往日其實交情不錯,但這時眼見烏世鑑死於非命,心中一腔怒火,無處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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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蟬臉色發白,面色痛苦,彷彿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一雙眼睛漸漸變成了琥珀色。
山頂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這聲音彷彿有著一種魔力,大空和慧蟬頓時都平靜下來。
慧蟬本來已經變成了琥珀色的眼睛,重新又恢復正常,額頭汗如雨下。
“慧蟬,你禪心不定,罰你到後山面壁一年,待我與獅王交戰的時候,準你出來觀戰。”
“是,弟子遵法旨。”慧蟬邁步朝山上走去,枯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樹叢裡。
“師兄,我只不過出去遊歷了一番,你就要罰我面壁一年,慧蟬濫殺無辜,你居然也只罰他面壁一年?”大空又急又怒。
“師弟,你的禪心更加不定,地底下的那位施主並沒有死,你怎可就自亂了方寸?”
“怎麼會沒有死?”大空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我分明感應不到他的一點氣息了。”
“關心則亂,哎,師弟,我看面壁一年太少了,你的禪心,還得好好磨礪啊。”
說完這一句,山頂上就已經悄無聲息,空中定住的金佛,化成縷縷金光,飛入大空身體內。
大空驚疑不定,自己這位“僧王”師兄,名義上是自己的師兄,其實應該算是自己的師父,自己被他找上山來的時候,就說什麼代師收徒,自己的一身修為,全部都是師兄傳授。
而且這位僧王師兄,已經是五階的大修士,天下間能與他並駕齊驅的,也已經沒有多少個。
不久之後,他就將與天下七大妖王之一的“移山獅王”有一次比鬥!
聽說這位“移山獅王”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這次一出現,竟然就是向“僧王”挑戰。
只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大悲和尚坐關領悟“彌陀六字咒”,為了也是同獅王的這一戰。
他既然說烏世鑑沒有死,那應該就是沒有死,師兄的修為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越是到了他們這樣的品階,一階之間的差距就有如天地。
他雖然常常自詡羅漢轉世,但對於大悲師兄,也還只能高山仰止。
他驀然化成一道灰光,朝著被慧蟬砸出的深洞穿過,片刻間就又躍了出來,一手拿著個有些陳舊,卻精緻繡美的荷包出來。
“原來是這個‘芥子世界’,我怎麼忘記了。”大空驚喜交加,突然大笑起來。
片刻後,烏世鑑就現出身形,他眼見躲不過慧蟬的一擊,索性躲進了“乾坤界”裡,既然大空已經出現,就絕不會有什麼危險。
“賊和尚,你在彌陀山也太沒有地位了吧,我一來就差點被你的徒子徒孫給殺了。你居然還敢胡吹是什麼方丈的師弟!”
“誰說的!”大空神色尷尬,“那個木魚腦袋的傢伙,腦子裡有問題,我已經罰他去後山面壁一百年了。”
“一百年,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在彌陀山地位尊貴,哪個敢不給面子。”大空一把摟住烏世鑑的肩膀,“既然你來了乾州,我怎麼能不盡盡地主之誼?走,走,走,我們下山去喝一杯。。。。。茶。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