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波放聲大笑,“快點認輸吧,免得等下傷了你。”
“那也未必。”樂堅突然一聲大喝,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卒巨大的石橋。
石橋樣子古樸,閃動著符文的光芒,急速旋轉,一頭撞上水系夜叉,一陣耀眼的光華閃過,夜叉轟然碎裂,化成一攤清水,在演武臺上四處流淌。
“你以為只有你有法器嗎?”屈波見到夜叉被打碎,勃然大怒,右手一揚,一個瑩晶的玉碗突然飛起,迎風而長,剎那間變成數丈方圓,向石橋當頭罩下。
石橋驀然轉向,一頭朝著玉碗撞去。
轟隆隆巨響,天空中頓時起了明滅不定的光華,兩件法器頓時鬥在一起。
“這青符橋和蘊玉碗都是下品法器,倒是勢均力敵。”白白胖胖的鐘南離道。
法器相鬥,山神咆哮一聲,持著鋼叉就朝空手的屈波刺來,屈波冷哼一聲,雙手一動,地上的水流頓時倒流,迅速成形,重新變成一尊夜叉。
演武臺上驚天動地,兩尊神祗你來我往,空中兩件法器發出光華,互相鬥爭。
但水凝成的夜叉越戰越勇,將山神手中的鋼叉擊成粉碎,跟著一叉,把幻化的山神右臂也擊斷。
山神龐大的身體被水流衝擊,轟然倒在地上,化為無數的碎石,樂堅還來不及召回石橋,就已經被夜叉的鋼叉指住咽喉。
“我輸了!”眼看巨大的夜叉就要一叉刺下,孫堅只好高聲認輸。
“第一場,楚天郡的屈波勝!”
“屈波好樣的,我們楚天郡必勝!”贏了的一方興高采烈,輸了的樂青郡諸人都是臉色鐵青。
第二場出場的,是川平郡和大同郡的兩個年輕女子,一人是三階初期修為,另一人卻只是二階巔峰修為,但二階修為的女子,手持一塊閃著霞光的紅綾,雖然處在劣勢,紅綾化作一個圓形的紅繭,將她團團圍住,居然支援了許久。
直到另一個女子將她的真氣耗盡,無力驅使紅綾法器,她才終於認輸。
烏世鑑不禁暗暗點頭,雖然境界上的差距不小,但法器的威力巨大,在某種程度上也能彌補這種境界上的差距。
但眼見這些人中似乎都持有法器,那州牧府承諾的獎勵法器看起來吸引力似乎就沒有那麼大了,只不過十府演武,既是表現個人修為,也是各郡相互比較,誰都想拔得頭籌,更何況進入書院,去到乾州會武,更是年輕人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他修煉時間不長,又沒有正兒八經的師門師父,對於修行界的事情一知半解,打起精神認認真真的觀看了幾場比試,見到這些人修行的功法五花八門,有幻化出朵朵紅蓮的,也有修煉法身的,有的依靠法器靈器,有的依靠自身的強悍。
他看了許久,總結出兩點,一是無論功法多麼花哨,多麼厲害,最重要的還是本身的修為要強,不然一切都是花架子,第二是靈器法器品類雜駁,但威力驚人,不可小看,如果境界差不多,擁有一件厲害的法器,就足以改變戰局。
臺邊坐的五個四階高手,目光淡然,顯然這些後輩,還難以入他們的法眼。
第六場是許玉臨和雷巖郡的雷震較量,烏世鑑也不禁多了一分關注,想要知道許玉臨在這幾個月裡,被天門宗提升了多少修為。
雷震也是三階修士,看起來黑黑瘦瘦,尖嘴猴腮,倒有幾分象雷公,手持一根雷公錘。
許玉臨神態自若,背上揹著一柄長劍,天門宗並不以劍術見長,但宗門內自然也有不少劍修,看來他們因為許玉臨原本修的是劍,這次仍然是將他劍道的修為提升。
雷震身形靈活,一動手就閃到許玉臨身邊,一錘錘下,隱隱有雷聲傳出,許玉臨雙眉一豎,背後一道青朦朦的光華突然閃現,一道凌厲的劍意陡然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