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吃飯,怎麼不喊上和尚我?”遠處的林子裡,突然跑出一個和尚,“吳適,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這些日子以來,跟著我吃,跟著我喝,現在要去吃飯喝酒,居然不叫上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烏世鑑一笑,道:“你這個酒肉和尚是從哪裡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已經逃得遠遠的了呢。”
大空摸了摸光頭,道:“逃是想逃的,這不是還想來看看再逃嘛。現在好了,不用逃了,哈哈,哈哈,和尚我又可以在永安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走!”
他長袖飄飄,大步前行,烏世鑑卻眯起了眼睛,以他現在的六識之靈敏,居然沒有發現這和尚就躲藏在旁邊,看來這和尚絕不象他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夜已深沉,一切都似乎應該要歸於平靜。
但這一晚的永安,卻註定不平靜,一個無名小子,居然硬生生的打贏了比他高一階的修士,打贏了永安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這份修為,足以令所有的勢力矚目。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州牧府緝刑司的緝刑使。
這個人的橫空出世,會不會改變永安的形勢?會不會給永安帶來不可預料的變化?
這一晚,有些人註定睡不著。
傅青虛當然睡不著,他渾身上下,被象是利刃一樣的白光割得鮮血淋漓,雖然並沒有生命危險,卻也已經痛得他疼痛難忍,何況對方和他以力抗力,居然比他還要勝上一籌。
他在全身塗滿傷藥,牙關緊咬,雙拳握得發白,心裡已經發下毒誓,一定要殺了這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
師父去了離州的天門宗內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自己一定要在這之前將吳適殺死,免得影響了自己進入天門宗內宗的大事。
烏世鑑也沒有睡著,他晚上喝了不少酒,但心裡卻反而更加清醒,將和傅青虛戰鬥時的每一個細節都反覆回想。
他將那招“追天”,融入龍捲破中,竟然起到了異常有效的作用,他隱隱的覺得,這是劍修的手段。
體內的那一枚劍形符號,莫非就是劍胎?
永安城裡的各大勢力,自然也有會人睡不著。
但有睡不著的人,就會有睡得著的人,大空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他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竟然似乎比烏世鑑還要高興。
沈月也睡得很沉,睡夢中臉上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就連父親永安侯沈從容半夜來看過她,她也不曾發覺。
看著女兒沉睡恬靜的面容,沈從容也不禁露出微笑,但隨即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走出門外。
隨即,他的臉色就變得沉靜,道:“去查一查那個叫吳適的小子的底細。”
黑暗中有人輕聲應了聲“是”,就再無動靜。
第二天一早,江風就已經來到了烏世鑑的門口,但烏世鑑已經不在家裡,連大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江風微笑嘆息,道:“這個小子,真是古古怪怪。”
他搖頭往回走,臉上卻滿是笑容,心裡也不禁感嘆,老黃看人的眼光真是準,也許用不了多久,州牧府又要多一位年輕的緝刑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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