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觀主一聲冷哼,背後長劍鏘然上升,白光耀眼,沈月大急,道:“吳適,快跑!”
但烏世鑑卻沒有跑,就算是跑,也跑不掉,他突然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東西,喝道:“住手!”
餘觀主連連冷笑,正要將他一劍斬殺,卻突然停住,背後長劍鏘的一聲,又落入鞘內。
烏世鑑一手高舉,大聲道:“靖王府緝刑司座下緝刑使在此,誰敢造次?”
餘觀主和朱門主對望一眼,餘觀主沉聲道:“你是從哪裡偷來的令牌?”
烏世鑑冷笑道:“偷來的?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如假包換的緝刑使令牌!乃是王爺府裡親發下來的,緝刑使乃是州牧府屬下專管刑名的重司,誰敢對緝刑使動手,就是跟王爺作對!”
餘觀主和朱門主心中一沉,雖說郡守和玄炎衛都屬朝庭直接管轄,分散了不少諸侯王的權力,但在一州,諸侯王仍是絕對的主宰,要殺他們兩個三階修士,簡直比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們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心裡都在暗暗盤算,烏世鑑見他們心裡還有猶豫,又冷笑道:“你們兩個小小的永安修行宗門,居然就敢妄圖襲擊緝刑使,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主使?哼,我們指揮使黃大人,過兩天就會回永安,我一定要稟告他,要他徹查一番。”
他這一番話說得兩人驚心動魄,這一頂大帽子蓋下來,明顯是指他們宗門勾結玄炎衛和侯府,來與王府作對,別說他們不過是一個郡的小小宗門,就是龐大的宗門,也不可能公然和王府作對。
更何況,當天緝拿西召餘孽的時候,他們兩人也在現場,曾經親眼見到老黃出手攻打黑暗天使,雖然都是三階,但老黃顯然已經到了後期巔峰,只差一步就要邁進四階,自己跟他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今天自己要是敢把烏世鑑斬殺在這裡,緝刑司就必定會將自己滿宗滿門斬殺乾淨,絕不會留任何一個活口。
想到這裡,兩人不禁汗流夾背,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餘觀主突然哈哈一笑,道:“我們不知道道友已經是緝刑司的大人,多多得罪,多多得罪,還請道友海涵。”
朱門主也停手,搖頭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吳大人少年英傑,又哪裡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能比的。都怪我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原諒。”
這兩個人老奸巨滑,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他們臉上怒色盡去,只剩下崇敬讚歎之色,道:“吳大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還要多多關照我們。”
朱門主對沈月行了個大禮,道:“大小姐,剛才是我們不對,得罪了,老朱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沈月哼了一聲,道:“還不快……走!”她原本想說還不快滾,但終究念在小時候曾有過師徒之誼,這個滾字便沒有說出口。
餘觀主和朱門主便以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消失了。
沈月怒氣不減,罵道:“這兩個老東西,居然不給我面子,看我以後怎麼整治他們。”
烏世鑑長嘆一聲,道:“大小姐,你的保護好象不怎麼管用啊,我真是所託非人了。”
沈月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侯府就是萬能的嗎?我唬唬那些小的還行,這些老東西一個個老謀深算,連我爹爹有時候也要給他們兩分面子。”
她突然怒道:“你明明有護身符,為什麼還要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