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揮,就想要江師弟和許玉臨抬起秀峰二人走,烏世鑑卻冷笑道:“怎麼,打不過就想要逃了嗎?”
楚襟舒假裝怒道:“你胡說什麼,你就在這裡等著,我把他們送去,馬上就來找你。”
烏世鑑哈哈大笑,道:“不必了,我要打敗你,一招就夠了,何必要你跑來跑去這麼麻煩?”
楚襟舒見他眼光冷酷,心裡升起一股寒意,竟然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顫聲道:“我們可是天門宗的弟子,你膽敢動手?”
烏世鑑搖了搖頭,嘆息道:“為什麼你們這些人,欺負弱小的時候,就個個囂張無比,遇到硬碴子,就要自報師門,想別人饒過你們?哎,你們人人都一樣,真是沒出息得很。”
沈月微笑道:“吳適,你這句話說得好,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都是沒骨頭的。”
楚襟舒不敢對沈月有任何無禮,把心一橫,站直了身子,道:“天門宗是天下三大宗門之一,你要是傷了天門宗的弟子,天下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沈月道:“吳適,他說的好象也有幾分道理,那你是打還是不打?”
烏世鑑突然望了縮在一旁的許玉臨,問道:“許公子,你說我打還是不打?”
許玉臨連忙上前一步,道:“都是我們不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
他望了望楚襟舒和江師兄,道:“兩位師兄,都是我們意氣用事,快向吳兄陪個不是。”
當天他也曾經對烏世鑑說過同樣的話,說自己是縣令公子,還是天門宗的弟子,以為烏世鑑不敢殺他,哪知烏世鑑根本不吃這一套,差一點丟了性命。
他當然知道烏世鑑殺伐果斷的性子,但楚襟舒卻臉皮漲得通紅,猛然大喝一聲,已經使出了那招“盤古開天。”
雙手有如巨斧,氣勢有如巨人,酒樓的桌椅都已經被勁風擊碎,突然所有勁道都凝聚於一點,朝著烏世鑑當頭劈下。
這一招剛猛無倫,他自信一出手就是這招絕招,烏世鑑就算再厲害,也要凝神抵擋。
那在他身後的江師弟的偷襲,就可以一擊得手。
江師弟已經化身為一道黑煙,手裡一把黑色短刀從極刁鑽的角度刺來,又快又狠。
烏世鑑要是要躲開他這一刀,那就必然躲不開楚襟舒的“盤古開天”,這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顯然已經配合了無數次,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天衣無縫。
同等級的修士,在他們合一擊之下,幾乎難有還手的餘地。
他們知道烏世鑑絕不象表面上只有一階這麼簡單,所以一出手,就已經用了全力。
沈月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也想看看,在這樣狠毒的攻擊下,烏世鑑究竟有什麼辦法應付。
哼,當天自己五行功法盡出,還是輸在他的手裡,現在讓他吃吃苦頭,也沒什麼不好。
烏世鑑的身影卻突然之間拔高,好象硬生生的突然出現在空中,雙腿下踢,正中楚襟舒高舉的雙手。
楚襟舒只覺得有如泰山壓頂,那招力可破山的“盤古開天”頓時破去,腑臟似乎全部都已經移位,眼前一黑,就已經昏了過去。
“踏鯨式!”
烏世鑑絲毫不停,改成下撲之勢,一拳擊出,瞬間變成“裂雲式”,拳頭氣勁象是朵朵雲彩,江師兄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已經被打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