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醫生硬給我的,不知道他從哪裡聽說我們這邊有拜師禮這個習俗。”
鐘卿和想起在北歐的時候黎瑾送給自己的授業禮,雖然到後面已經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但oega還是沒來由地感到有些別扭。
“阿序,你真的想跟著他學習嗎?請走他的方法有很多,國內外好多教授你還沒認識,定了教授就是定了研究方向,除了神經學,醫學中還有很多你沒有深入瞭解的領域。”
“卿和,不必為我擔心,這些天跟他們一起共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每天也都過得很充實,這就是以後我想過的生活。”
人總會美化沒有選擇過的道路,所以在面對岔路口的時候他們斟酌再斟酌,直到黑夜遮掩了前方的道路才匆忙趕路。
溫序和鐘卿和都不是這樣的人,他們隨遇而安,相信自己的能力足以支撐自己在任何地方好好的生存下去。
“這件事你跟爸媽說了嗎?”
溫序搖搖頭回答道:“還沒有。”
鐘父鐘母來的很及時,難得鐘明宇今天也不忙,跟著夫妻倆一起過來了,現在的oega看起來還挺精神的,鐘母揚起了她這段時間最大的笑容。
“都在啊,卿和好些了嗎?”
“我沒事,媽媽這段時間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瘦了許多?”
溫序和鐘母對視一眼,apha開口說道:“前些天生了點小病,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眾人圍著小圓桌坐下,鐘父看著桌上的雜志問道:“卿和最近愛看這些書嗎?”
“爸爸知道這些地方嗎?”
三人看向地圖中標紅的地方,鐘父回憶了一番便一一給孩子們介紹其風土人情,有些地方雖然沒去過,但男人也能說出他某些有趣的地方。
窗外的槐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病房裡的氛圍格外溫馨,博學多識的父親,溫柔細膩的母親,還有三個這樣優秀的孩子。
“聽起來就很有意思,爸爸媽媽,我也想去這些地方看一看。”
鐘父的面色微變,他笑得勉強,開口說道:“好啊,等病治好了,爸媽親自帶你去。”
“我的病治不好不是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了。”
鐘明宇提高音量,似乎是想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誰跟你說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咱們慢慢治,總能治好的。”
鐘家本就是老牌貴族,上升和下降空間都不大,但apha整日拼了命地泡在工作中,硬是將鐘家的産業鏈拉高了近一倍,現在鐘家有拿出全世界最好醫療資源的底氣。
“哥哥第一次寄信是什麼時候?”
這件事算apha小時候的一件囧事,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郵筒高,自己從家裡搬了一把椅子將信放進郵筒,下來的時候沒注意還摔了一跤,左手縫了三針,陳叔當時嚇得魂都出來了。
鐘母笑著跟溫序分享這件事,鐘明宇難得有些窘迫。
“後來沒過幾天郵筒就拆掉了對嗎?”
“嗯。”說起來鐘明宇應該是最後一波寄信的人,當時的網際網路已經極其發達,很少有人再用寄信的方式聯系。
“當時的哥哥也沒到寄信的時候吧,其實你在同齡人中算高的了,可如果你一直等著自己長到郵筒的高度,那這輩子都不會有寄信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