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自從百日誓師之後他們的關系就生疏了很多,好像除了這些關心的客套話之外再無話可說。
溫序猶豫著開口:“你現在還是不能說話嗎?”
【能發出一些很難聽的聲音,醫生說明天還是這樣的話就做檢查】
鐘卿和覺得溫序的性格跟系統的總結有不小的出入,世界線中的溫序雖然內向,但也會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可在鐘卿和這裡,他總是欲言又止。
【既然大學和專業都定下來了,是不是該辦個宴會向外界宣告你的身份,這對你以後的職業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溫序神色有些複雜,他沒想到oega在病床上還在想著這些。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被鐘家認回來?”
【本該如此不是嗎】
“卿和,我們都會以你的意願為先。”
鐘卿和笑了笑,打道:【我的意願就是你能得到自己本該得到的】
溫序一直盯著他的臉,似乎是想從這輕松的表情背後看出什麼,但最後他還是妥協道:“好,我會跟....爸爸說這件事情的。”
鐘母一開始非常不同意oega還在生病的時候就辦這樣認親的宴會,但聽說是鐘卿和自己的要求又覺得心疼。
oega昏迷的這段日子她又自己單獨去了一趟當年的寺廟為自己的兩個孩子求平安。
鐘母求他給自己的孩子算一卦,但他希望鐘卿和能親自在一個星期內到山上去見他一面。
盡管鐘母已經表達過孩子正在生病,不適合上山,但主持依舊堅持人要在一個星期內見他。
鐘母想了想住持前兩次的預言,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鐘卿和,由他自己來決定要不要上山。
“系統,那個住持究竟是什麼人?”
【不太清楚,可能跟您一樣是任務者,如果您見到他我一定能識別出來】
“他會對我産生什麼影響嗎?”
【如果這個世界有什麼別的支線需要任務者推動,可能會對主線産生影響】
“那就上山看看吧。”
這件事情鐘卿和沒告訴任何人,一來這跟任務者有關,除了他之外應該沒有人能理解這個世界還有世界線這一說,二來這個住持似乎真有點窺天機的本事,他不能壞了別人的‘命’。
他趁著夜色出發,可到了地方oega才發現這裡的山沒有電梯,雖然山不算高,但很陡,而且只能徒步上山。
來都來了,鐘卿和只能硬著頭皮上。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又決然地包裹住世界,只有遠處蜿蜒的山路在月光下泛著冷白的微光。
不知爬了多久,oega的汗水由熱變涼,微風吹過之時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登山對鐘卿和來說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夜色很黑,但也抵不住他的興奮勁,只可惜身體實在堅持不住,還沒一小時,oega就累到只能坐在石板階梯上休息。
抬頭仰望星空,他驀然笑出聲來,如果旁邊有人應該會覺得很恐怖。
其實oega只是突然想到那個老式播音機的男生,陪喜歡的女生看星星是他們獨一無二的回憶。
他把這個故事講給陳溺聽,對方說這個女孩肯定是個渣女,在吊著那個男孩。
鐘卿和選的這條路很偏,一路上連人影都沒瞧到,但此刻他莫名地很想跟一個人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