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就說一劫傾城是我的朋友,因為忘了自己使用者名稱的密碼,有半年沒上去了,請他幫忙恢複吧。”歌磐顯的胸有成竹。
“好,好,這個辦法好。”李理顯的很興奮,你去吧。
杜歌磐看了一眼在一旁傻傻坐著的木森,莞爾一笑,飄然走了出去。
“她剛才——剛才叫你什麼?”木森張大了嘴,顯的有點口吃。
“啊,忘了和你說,歌磐是我的表妹。”李理說。
“對了,伯母就是姓杜啊。”木森恍然大悟。
“怎麼樣,三兒,說說吧。”李理賊忒兮兮的笑著說。
“說什麼啊?”木森一頭霧水。
“歌磐啊,瞧你那小樣,在機場你那眼睛都能把人給吃了,現在又裝什麼糊塗?”李理不悅的說。
“我可就這麼一個妹妹,老杜家和老李家的掌上明珠,今天我上趕著給你牽線,好歹也算是大義託親,你裝的哪門子的糊塗啊?”李理氣憤的說。
“咱今天不談這個好嗎?”木森心怦怦跳著,有點心虛的說。
李理剛想再說些什麼,眼角瞥見歌磐走了進來,便打住了話語。
“好了,全辦妥了,木先生現在可以去上機了。”歌磐潔淨的眼光罩在木森的身上,“希望木先生能多給我一點時間。”歌磐輕輕的笑著。
“我——我盡力吧。”木森有點手足無措。
“這個人好奇怪啊,哥。”歌磐看著木森轉身離去的背影對李理說。
木森坐在電腦前習慣的先點了只煙,看了看手錶,離零點的約會還有半小時,木森並不打算馬上登陸,他知道現在的時間雖然剩下的不多卻不因此而顯的寶貴,時間拖的越久對李理就越有利。他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李理和杜歌磐怎樣對付刀把五,那些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高深了。他對自己的行為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而且是坐在這裡替人做槍手,這是他第一次違反自己做人的準則,他告戒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奇怪的是木森從來沒有感到後悔,他只知道坐在這裡會讓自己更心安一點。
也許今晚的約會會很有趣,木森安慰著自己。
歌磐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她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打擾這個奇怪的男人。機房那邊的工作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所需要的只是時間。歌磐本打算給自己倒一杯咖啡提提神,卻鬼使神差的走進了木森的房間。
房間裡的燈沒有點亮,只有顯示器散發出微弱的光線,木森閉著眼,他打算在這約會前的半小時裡打個小盹。突然間一股淡淡的體香由遠及近,木森已鬆弛下來的神經驀然驚醒,心劇烈的跳了起來。
歌磐放下咖啡,轉身欲走,她決定不去打擾這個看上去有點疲憊的男人。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換杯茶好嗎?”木森在歌磐的背後說,那一刻木森懷戀起自己桌前的那把紫砂泥的小壺。
“一隻會唱歌的石頭。”木森又說。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歌磐轉過身來問。
“我說杜小姐的名字很好聽,歌磐,一隻會唱歌的石頭,不是嗎?”李理不在身邊,木森顯的自信了很多,侃侃而談。
“謝謝。”歌磐白皙的臉驀然飄起很好看的嫣紅,低了頭說,“我去給你換茶。”轉身欲走,複又回首,咬了嘴唇說,“叫我歌磐吧。”
“歌磐,歌磐,叫你歌磐嗎?”木森看著歌磐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問著,一時間彷彿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