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床上玩手機、打字打得噼裡啪啦的小女孩手指一頓，眼睛睜大，心虛地回複：“做完了……吧。”
她理不直氣也壯：“哼，小路老師你現在又不是我的老師了，才不告訴你！”
“你媽媽讓我監督你。”
路行川找了個藉口，順手給她買了一套數學試卷，截圖發過去：“記得做完，拍照檢查。”
顧瑤信以為真，發了個哇哇大哭的表情控訴：“太殘忍了，37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才調理好天降數學作業的噩耗，又想起了什麼，關心地問：“小路老師，姜老師最近還好嗎？”
“我怕會打擾他，都沒有給他發訊息，今天我看到熱搜了，你要記得安慰他哦。”
經過之前的風波，閱小說無數的顧瑤早已腦補出以姜以寧為主角的虐心故事，壞渣男竟敢欺騙大美人，離婚好離婚妙！
希望小路老師能治癒姜老師，在小說裡，這種的人設叫“年下小狼狗”，嘿嘿嘿……
“嗯。”
路行川回複得簡單，顧瑤卻又嗑到了，在床上抱著手機滾來滾去地姨母笑。
粉絲群裡忽然傳來一串特別訊息提示，是有人發紅包的聲音，顧瑤連忙點開。
【：謝謝大家，辛苦了。】
刷屏的群聊沉默了半分鐘，都在瘋狂搶紅包，而後才又刷起“謝謝姐妹”，“姐妹破費了”之類的話。
被認為是姐妹，是網際網路上對男性最大的贊許，路行川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他沒有反駁，關閉群訊息，看一眼時間，估摸著姜以寧應該收工了，點開置頂的對話方塊，想了想，還是先選中一張姜餅的新鮮玉照，點選傳送。
“姜餅又想你了。”
姜以寧看到他的資訊，會心一笑，主動撥去影片電話。
影片接通，便看見路行川懷裡抱著小貓咪，若有其事地握著小貓爪子朝攝像頭打招呼。
姜以寧笑意更深，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像哄孩子似的問小貓：“姜餅今天有沒有聽話呀？”
小姜餅聽到熟悉的呼喚，還真想伸爪子去碰路行川的手機，一活動起來就坐不住，從他懷裡跳出去，自娛自樂地玩貓抓板去了。
路行川把鏡頭抬起來，佯裝無奈地搖頭：“你不在，他就一點也不乖。”
“那等我回家，罰她十分鐘不許吃貓條。”
姜以寧也故作嚴肅，兩個人隔著螢幕對視，沒堅持兩秒便哧地笑了出來。
路行川笑著，順勢問：“寧哥今天還順利嗎？”
姜以寧小心地取下衣襟上的胸針，放進首飾盒裡裝好，含笑點頭道：“嗯，今天剛好錄到我們組的部分，你看，我還戴了你送我的禮物。”
頓了頓，又補充說：“對了，你這幾天別看熱搜……”
路行川臉上的笑意減淡，眉頭微皺，是擔心的表情，顯然已經看過了。
他語氣認真：“寧哥，你千萬別相信那些黑粉的話，我看了節目，你表現得很好，很多人都特別喜歡你！”